“你們還真是鹹吃蘿蔔淡操心,人家顧晚還有人肚子裡的孩子可都是見了裴家家長的,也是被認可的寶,你們這群人,還真的會跟人家戴帽子!”玉姐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將眾人嘰嘰喳喳的議論中斷。
“是不是真的啊?一個離了婚的女人還真能攀上高枝,咱們可真是望其項背啊!”李老師陰陽怪氣地來了個總結,卻也將剛剛關於孩子的話題中斷。我腰疼的眼淚只想往外流,在剛剛的刺激中卻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不知道該怎麼反駁,說這孩子是裴少北的不是前夫林東的?那麼她們一定會說,我拿著孩子要挾別人,再編一個奉子成婚的豪門恩怨戲碼。我幾乎都能想象,那些被世俗規矩禁錮的人,將內心所有的壓力,源自於社會源自於家庭的所有壓力全都化成奔騰的巨獸,等待著一個機會,一旦尋到,便如蒼蠅一般死盯著不放。
或許,究其內心,並沒有多少惡意。甚至於對我能不能嫁給裴少北,或者能不能留在學校繼續教課都沒有太多的關心和在乎,她們只是在找一個八卦的缺口,來滿足因為壓力而扭曲的心靈。
可悲,而又可嘆。
我低著頭不說話,忍疼忍的牙關緊咬。玉姐很快將人打發走,連楊蓮也被送去了醫務室治療。玉姐站在我面前看著我,有點兒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你說說你,這麼大人了,怎麼就跟個小學生一樣。別人說的不對,誤會了,你就不知道解釋嗎?悶頭裝孫子給誰看?你覺得現今社會還有那些多餘的同情心落在你身上?而且,你身上的光環也沒有幾個人能生出同情心來不是?”
玉姐這人,屬於刀子嘴豆腐心。對我也算是極其瞭解。她說的話雖然難聽,可我卻知道她始終是向著我的。
我抬起頭來,玉姐卻嚇了一跳,連手裡的課本都掉了。
“我去,顧晚,你沒事吧,臉色怎麼這麼難看?”玉姐驚的險些跳起來,隨即立刻看向我的肚子,“不會出事了吧?”
我當然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忙開口解釋,“玉姐,我腰傷犯了!”
我腰有舊傷玉姐是知道的,那個時候我犯了病,在家休養的時候她還去家裡看過我。也就是在那個時候,玉姐對林東生了疑惑,也是第一次試探著跟我瞭解林東的所為。不過那個時候我哪裡放在心上了,如今這腰傷又犯,反而讓我想起了過去種種。再看著依舊陪在自己身邊的玉姐,忍不住就生了委屈。
“你別哭啊!”玉姐慌的手足無措,一邊掏紙巾給我一邊張口就罵,“你們這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別管今天這事誰對誰錯,可是你們看著一個孕婦疼成這樣無動於衷,覺得自己就對得起人民教師的稱號了?要是這事鬧大了,我看看系主任查下來你們誰能脫得了干係!”
玉姐本就潑辣,聲音極高。這話一出,頓時辦公室裡鴉雀無聲,先前幾個附和著李老師的人也面露慌色。
“玉姐,你先扶起來吧,我再坐下去,恐怕就站不起來了!”
“好好好,我先帶你去醫院!那個小林,一會去給主任打個電話,就說顧晚和楊蓮都摔傷了,去醫務室看病,今天的課不上了,改天再補!”玉姐扶我到門口還不忘回頭吩咐了一聲。
“啊?玉姐要不你自己打吧!”小林面露為難。玉姐立刻介面道,“好啊,我自己打說了什麼可就不敢保證了!”
小林一聽,忙道,“我打我打,玉姐慢走!”
我心裡再次佩服玉姐看人的本事,論其算計人心,我還真是和她不一個檔次。我和玉姐在醫務室的門口遇見了楊蓮,她抱著胳膊,正打著電話,見我和玉姐進來神色有些慌張,匆匆掛了電話,這才說道,“顧老師,你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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