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伸手熄了火。“好了,就是有點糊!”
“糊了好,我第一次給梓樂做飯的時候也是糊的。”裴少北似有意似無意地說了這麼一句,我剛要問做了什麼,就聽裴梓樂冷哼了一聲卻沒有反駁,而是扭頭往廚房外走去。
裴少北也拉了我的手後一邊往外走一邊跟李嫂打著招呼,“李嫂啊,一會幫晚晚把魚盛出來,我先帶她出去說會話!”
“是,大少爺!”李嫂笑眯眯地回了聲。
我真是無比佩服李嫂的肚量,剛剛和我那麼針鋒相對,再面對裴少北的時候又能跟沒事人一樣,也難怪能伺候了裴少北的母親那樣漠然的人。
我心裡腹誹著,隨著裴少北再次回到了客廳,一抬頭卻恰好看見裴少北的母親和裴梓樂在說話,從我這個方向看去,正好能看到她柔軟的側臉,和嘴角泛著的微笑。最主要的是,那眼底淡淡的溫情,與剛剛看我時候的漠然相差太多。
我忽然生出這樣一種錯覺,裴少北的母親,那個傳聞中的天才科學家,那個被國家都當作珍惜寶貝的傳奇人物,其實並不是對每個人都存著距離,只不過除了家人之外,在她眼裡是沒有任何可以觸動她的地方。
裴少北也曾說過,她的雙親因為太忙而從來沒有照顧過他和裴梓樂,而那種親情的疏離和對陌生人的漠然是不同的。她可以在乎,可以包容,可以放手,但絕不會漠視。而她對我的態度,並不是說明她不接受我,或者對我不屑一顧亦或者鄙視輕賤,而是不在乎。
這種不在乎比不接受更難讓人去打破,不接受總會有一個理由,樣貌,地位,家世等等,而不在乎,就好像無論你如何努力,努力卻和她的兒子站在同一個階層,可是依舊不會被認可。就好像一個毫無縫隙可尋的盾牌,你根本就無從下手。
我忍不住輕輕嘆了口氣,裴少北側頭看我,“怎麼了?不舒服?”
我搖搖頭,“沒有,有點兒悶!”
“想吐嗎?我帶你去洗手間!”裴少北說著就轉了方向,我原本還想著拒絕,可是心裡又實在牴觸和裴少北母親碰面,便預設了他的行動。
我去一樓洗手間洗了洗手,臉上也有些油膩,可是我化了淡妝,此刻洗臉也不合適,便覺得有點兒難受,卻又無計可施。只能去轉移一下注意力也免得這種負面情緒一直膨脹。
“裴少北,你以前住在這裡嗎?”
“是啊!怎麼了?”裴少北在門口回道,修長的身體半依在門框上,一身休閒裝,襯托的人愈發顯得挺拔俊朗。我眯著眼看他,忍不住心裡偷了,嘴角也彎了起來。
“裴少北,你說你這麼好看的一個人,當初是多瞎才看上了我!”
我嘻嘻笑著調侃著,纏著裴少北要去他的房間看看。裴少北見我興趣很大也不會扶了我的意思,帶著我去了他二樓的東側的房間。
一推開門就看到滿牆的獎狀,倒是和我那個小小的房間查不太多。除了寬敞點,設施高檔點,其他並無太大差別。書架上羅列的書籍,竟然也有很多是我曾經拜讀過的。
“裴少北,你一個學法律的怎麼會讀這些書?”我抽出一本《簡愛》,全英版本,卻是被標註了許多地方,也翻得有些破舊了。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愛情是人性最基本也是最高階的探知追求,我也是從青蔥少年過來的,對於這個好奇並沒有什麼不妥吧!”裴少北倒是解釋的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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