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著頭,連看都不敢看裴少北一眼。
耳邊聽到椅子挪動的聲音,我知道裴少北起來了,那股熟悉的氣息已經到了身邊,不等他有所行動,我就直接撲了過去,死死抱著他的腰,像個孩子一般嚎啕大哭,形象全無。
裴少北摸著我的頭,也不哄勸,任由我發洩。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知道眼睛都疼的快要睜不開,嗓子因為胡亂地說著話而沙啞難受。
裴少北這才拍了拍我的背,低聲說道,“好了,我一直記著你說的話,走過那條破舊的街,前面就是一片新區。晚晚,你比誰都渴望走出來,那麼久別讓那些不相干的人再把你拽進去,好不好?”
我拼命點頭。
裴少北半蹲在地上,目光澄清地看著我。我想此刻我一定奇醜無比,本來就不是傾國傾城的人,勉強算得上清秀,可再清秀,也敵不過滿臉鼻涕眼淚啊。
我吸了吸鼻子,在裴少北戲虐的眼神裡接過紙巾,甚至有種在他面前破罐子破摔的樣子,擦了擦鼻涕眼淚,啞著嗓子假裝威脅,“不準嫌我醜!”
裴少北低低笑了起來,嘴角微勾,帶著誘人的蠱惑。我沒忍住,湊夠去吻住了他的唇角。
柔軟的觸感,一點也不想裴少北平日給人的感覺那麼禁慾那麼高冷。我看著裴少北的眸色漸深,離開了一些距離,卻又狠狠吻了上去。
我很想他,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都很想很想。
這種想,不是語言或者外在的物質可以補充。如今覺得,這種靈肉合一的宣洩,更是感情的一種認可,我渴望著你,一如你渴望著我。
裴少北很快掌控了主動權,只吻的我整個人軟在他懷裡,氣息不穩。
我說,“裴少北,我很想你,很想,很想!”
我聽著裴少北加重的呼吸,感受著他勒在我腰間越來越緊的手臂,看著他失了冷靜的眼睛,帶著深濃的情慾和微微的猶豫。
“醫生說,只要小心些,就,就沒事的!”我的臉已經燒得滾燙,心口跳的無法控制,雙臂卻環上裴少北的脖子,帶著點鼓舞。
裴少北臉上的笑意更濃,“晚晚,你這是在鼓勵我!”
我點了點頭,將腦袋死命扎進裴少北的脖頸處。
下一刻,人就騰空而起。裴少北抱著我三兩步就奔去了臥室,身體急躁,可動作卻溫柔至極。
一場雲雨,雖然做的剋制壓抑,卻又一種無法言說的契合感,讓我和裴少北都達到了極度的歡愉。
面板上冒出的汗珠,似乎帶走了身體內部的負面情緒。整個人,都覺得舒爽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