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嘉嘉一看,氣得指著男人的背影說道,“喂,還沒說清楚你就走,你想讓我負責,我告訴你,門兒也沒有!”
我苦笑著搖頭,這人還真是見誰都咬!我不想跟她糾纏,也不幫手,就站在一邊看著售貨員將衣服收拾妥當,最後指著意見劃破的絲質裙子說道,“小姐,一千六百八,請問是刷卡還是付現金!”
“憑什麼要我付?”張嘉嘉氣得快炸了,指著我道,“我都說了,是那個女人搞的鬼!”
“有監控可以作證,你要是不承認,大可報警,倒時候事情鬧大了,正好給你個機會,讓你跟你現在男朋友的老婆攤牌?”我冷笑著抱臂立在一旁,說的事不關己。
張嘉嘉被我一陣煽風點火,氣得臉色猙獰,最後還是從包裡拿出另一張卡遞過去,卻被收銀員告知卡刷爆了!張嘉嘉的臉更紅了,氣呼呼地連著掏出好幾張卡,最後還是在兩張儲蓄卡中僅剩的餘額湊夠了衣服錢。
我看著她狼狽不堪地攥著袋子跑了出去,心裡說不出有多痛快,反而更多的是一種悲涼。我曾經以為的平靜日子,竟然會被這樣一個人破壞成如今的樣子?
沒了挑衣服的心情,我隨便找了條能看過去的裙子去櫃檯結了賬就回了家。隔了這麼幾天,再整理課件,竟覺得心裡異常的渴望。
因而拿著新買的課外書籍又設定了幾個情景對話,便於學生理解也可以增加課堂氣氛。一切整理完,我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兩點多鐘,我這才覺得飢腸轆轆,趕緊去洗手間洗了把臉準備做些吃的,一轉頭卻看到了裴梓樂放在洗衣機上的衣服,愣了一下還是丟進了洗衣機清洗。
正一個人吃著飯,突然聽到外面傳來激烈的爭吵聲,我端著碗探頭看了一眼,卻發現在樓下爭吵的竟是張嘉嘉和林東,我忍不住心裡吐槽,不會是張嘉嘉沒了金主又跑回來要什麼分手費吧。
外面熙熙攘攘的持續了半個多小時,等我吃完飯收拾乾淨再探頭看的時候,張嘉嘉已經挎著小包扭著屁股走了,我沒看見林東的反應,心裡卻巴不得兩個人再弄出些什麼事兒來,也免得林東沒事閒的老揪著我不放。
有了事情可做,時間變得充足而又輕鬆,腦袋裡也很少去想那些破事。我懷孕的訊息始終沒敢告訴爸媽,對於這孩子的去留,我心裡還有些糾結,再加上這段時間裴少北的態度,讓我不得不重新考慮以後的生活。
正如玉姐說的,我還年輕,有長相,有身材,並不是沒人要。可是一旦生了孩子,隨之而來的所有責任和壓力會將後面的路堵的嚴嚴實實。
我不敢細想,每次一想到這裡,心口就揪的疼。
想不通的事情我不願再在上面浪費時間,打算等整理好情緒就跟爸媽交代,聽聽他們的意見,倒時候再做決定。
我摸了摸肚子,從一旁的包包裡拿出那張紅色的請柬,看了看地址以後準備踩著點過去,免得倒時候也沒幾個認識的人,反而尷尬。
我慢悠悠地洗了澡,化了淡妝,換上那件新買的裙子,這才發現,顏色過於素了,顯得我整個人有些憔悴,我想了想,又在兩腮上多塗了些腮紅,又配上了一件暖色系的外衫,看著鏡子裡眉目乾淨白皙的女人,嘴角微微彎起。
一個人過著,其實也挺好。
我自嘲一般寬慰著自己,看了看錶,拎著包走了出去。
電梯一路朝下,我一轉彎卻碰到了丟垃圾的劉娟,她看了我一眼,神情複雜,又好像氣不打一處來。
我做好了又要被嘲諷的打算,沒想到對方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只是上下打量著我。
對方不惹我,我自然不會主動去惹事。冷著臉錯身避開她,朝著小區門口走去。走出幾步之外,有聽見背後傳來嘀咕聲,“怎麼就鬼迷了心竅那!”
我不知道劉娟這話什麼意思?難不成前天張嘉嘉來鬧讓她又生出了什麼不該有的心思?以我對她的瞭解,那種牙雌必報的性格,絕不可能讓張嘉嘉再進門。就算是林東有這想法,她也絕不會同意。那她剛剛這句話,就是針對我了。
我突然有些後怕,如果劉娟也同意林東復婚的打算,再從旁煽風點火,那我在這小區裡的日子肯定又不安穩了。
我胡思亂想著上了計程車,報了酒店的名字,有些心不在焉。
早晨氣得晚了,又晨吐的厲害,只喝了點粥,這車裡有些悶,初秋的天氣,司機已經把車窗都關了個嚴嚴實實,讓我胸口越發難受。
“師傅,麻煩你開點窗!”我捂著胸口說道。
對方看我臉色極差,嘟囔了一句也沒說什麼。車程原本半個多小時,卻因為週末堵車硬生生走了一個多點,到最後我已經不敢再說話,死咬著嘴唇就害怕一開口就吐在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