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夕顏突然外放出來的厭惡,東離未央也是有所感的。他其實一直知道乖月的這個神凰精魂對自己沒有什麼好印象,雖不知為什麼,但是他也不甚在意,只要這夕顏是真心實意的對乖月就好。在他看來,契約獸只忠一人才是應當,討厭除主人以外的所有人,這一點上也不算什麼大毛病。
可是在今日這個節骨眼兒上,夕顏這厭惡感突然不再內斂,反而是毫不遮掩的外放卻是讓東離未央有些驚訝更多的卻是不爽。
用一句粗話說就是,娘娘的老子不吃不喝頭不梳臉不洗的守了三個月,你丫的還攛掇乖月遠離我,你個老神凰,不覺得你是和尚訓道士管的忒寬了嗎?!——
“月月,情之一字最是傷人,還是少沾為妙。”
夜無月聽了夕顏這句話,偷眼瞄了一眼帝尊的便秘臉,偷笑了一下,“好好好,我記住了還不行嘛。夕顏你先暫且回洪荒天,我還有事要和師尊說。”說完不等夕顏做別的反應就把夕顏和白蓮紅蓮兩個電燈泡給收進了洪荒天。
“師尊,”夜無月看著東離未央笑著往他跟前蹭了蹭身子。
見東離未央完全不理她甚至還把臉扭向別處,夜無月眨巴了兩下眼睛笑嘻嘻的喚了聲,“央哥哥~”這回乾脆整個人都貼到東離未央的背上了。
“情之一字最是傷人,還是少沾為妙。”東離未央委屈的唸叨了一句。
他容易嘛他,就這麼不吃不喝守了乖月三個月,結果還被那老神凰這樣說,還攛掇乖月遠離他——。它真應該慶幸它是個魂體,不然看他不拔禿它的尾巴毛,讓它瞎說亂說一氣。
“央哥哥,月兒可沒這麼想啊,月兒知道央哥哥守護月兒三個多月很是辛苦。月兒謝謝央哥哥。”若是從前夜無月斷不會想到,居然有一天,有一個男人能讓她自願自發的用這麼嬌甜嗲嗲的音調撒嬌。
想當年她還曾笑話組織裡墜入愛河的小夥伴一張口說話和拌了兩斤白糖三斤蜜似的,卻沒想到“報應不爽,蒼天不饒”她自己竟是也有了這麼一遭。
“真的謝?”東離未央下巴微抬,看向斜上方,傲嬌悶騷的勁兒立馬上來了。
夜無月拼了命忍住想要狂笑的衝動,猛點頭,“嗯嗯,要謝的要謝的。”
東離未央似乎略微思量了一下,終於是抬起右手,輕輕的戳了戳自己的臉。
夜無月眨巴了兩下眼睛,這是啥意思?帝尊這是——要親親?
看著東離未央那薄紅的耳垂還有悄悄吞嚥口水的喉結的窘迫中帶著害羞,害羞裡夾著興奮的樣兒,夜無月笑了。
“啵~”
柔軟的觸感從臉頰上傳來,東離未央的雙唇不自覺的向上彎了又彎。
月兒親他了,這回是主動的。
說起來,這還是月兒第一次主動親吻自己呢。
若是這吻是在這兒,該有多好。東離未央輕輕的舔了舔嘴唇,心裡稍微有那麼些遺憾。
“師尊,不過話說回來,我還不知道我的身體到底是怎麼了竟是在比武場就暈倒了,那鄭智和呢?!他死了沒?我記得我失去知覺之前把織月匕甩向他。倒是不知他死沒死,真是沒看出來,這鄭智和膽子夠肥的竟是敢在比武中給我下藥。”夜無月想起比武時候的事,一張俏臉滿是憤恨。
東離未央伸手輕輕的捋著夜無月的背,“乖月不氣了不氣了,那鄭智和已經被你殺了,那幕後黑手石城他拿太和殿一千八百八十口人的性命做籌碼,我想著為你積福,就當著天下道友的面饒了他的死罪,不過罰了他毀去一身修為押進思過塔面壁百年。”
“這裡面有石城的手筆?!”夜無月挑眉。
當她聽東離未央說完了此間的種種,猛的一圈捶到了被子上。
“我竟是大意成這個樣子,被他石城算計了半年竟是不自知!”真是退步了,想她從前只會謀算別人的人現如今竟然“單蠢”的被人算了半年,這種屈辱憋悶的感覺簡直要把夜無月給氣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