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在口腔裡漫延,血液從他的手臂裡流出,她慢慢地鬆口。可是他卻還是不鬆手。
看著眼前的血口牙印,範依依眼淚從眼眶裡冒出來,“司徒景涼,讓我走。安旭他從兩層高的地方摔下來了,很嚴重。”
她必須要去看他。
“你不能去。”他還是這句話。
手臂的疼比不上心底的疼。他終究不得不承認,他定的女孩,她的心裡,悄悄地被另一個男人佔了一些空間。
而他,絕對不會再任由這個男人把原本屬於他的位置也給佔掉。
哪怕範依依怨他,他也不會放手。
“你放手。我求你。”範依依態度軟下來,她知道比起硬態度,他更吃軟的這套。
可是她不知道,在沈安旭的這個問題上,無論軟硬,他都是不吃的。
他搖頭,輕聲地說道,“依依,他不會有事的。”
“你到底想怎麼樣。你放開我,放開我。”軟的沒有用,範依依瘋狂的掙扎起來,“司徒景涼,別逼我恨你。”
他怎麼可以這麼的過份,怎麼可以這麼的不通人情。
沈安旭受了重傷,她必須要去看他。
“你跟他已經分手了。”他提醒她。
無論她掙扎得再大力,他也不鬆手,手臂裡不斷的冒出血,模糊了兩人的手掌。
“你放手。”
“我不會讓你去。”哪怕,她因此討厭他。
範依依流著淚的,瘋狂的掙扎,最後卻被他緊緊地抱住,動彈不得,“依依,聽話。”
“我恨你,我恨你。”範依依真的快要瘋了,她掙扎,可是毫無用處。
她罵他,她求他,什麼都沒有用。
他就是不放開她。
直到她鬧得累了,不再掙扎了,他才鬆開她。
範依依無力的癱坐在地上,厚厚的地毯並不能讓她覺得更舒服些。
她已經像個沒有靈魂的布娃娃,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司徒景涼拿過來手機,給沈安瑞打了電話,“沈安旭拍戲受傷了,聽說挺嚴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