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午和虞舒影一起出去吃飯的。”夏菡說道,目光卻一直停留在床上的純色床單上,更像是在發呆。
“嗯,怎麼了?吃飯還不高興?”封齊問道。
“嗯。”
“到底怎麼了?”封齊一手扯開自己的領帶,解開自己襯衫上面的兩顆釦子,然後脫掉了外套,放到了床邊。
“我不是邀請虞舒影作伴娘的嗎,她不同意,不願意來,就是不單是不會當伴娘,就是參加婚禮都不願意。”夏菡說的時候很是有小孩子置氣的任性。
“嗯,那不來就不來唄,就為了這件事生氣?”封齊說道。
“她不來,其實我就是會有些遺憾,當然不會為了這種事生氣。之前不是看到你給我看的帖子嗎,我就知道了虞舒影為什麼會這樣,我就是出於好意,不想她永遠被那樣的過去影響。為了找到證據為她洗清她過去的汙名,我找了多少人,做了多少準備,我沒想她會對我如何如何感激,但至少她可以從自己的過去走出來,這就行了。”夏菡說著,眼睛還是沒有抬,只是撅起的嘴巴,把她心裡的那些委屈都給表現出來了。
封齊是瞭解夏菡的,對自己認定的朋友都是能幫的都幫,但也許就是這樣的一份熱情,並不適用於所有的人,比如像虞舒影這種自尊心極高的,她或許不能體會到你的好意,只會沉浸在自己的傲氣之中,容不得別人小看。
“然後我都給她把事情處理得那麼漂亮了,她卻非常生氣,甩手就走,和我在大馬路上大吵一架,最後我們兩個人不歡而散,還說寧可沒有我這樣的朋友,我不懂,到底是我不對,還是她不對。”夏菡雙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蜷縮成拳,極力在壓制自己的情緒。
“她懂什麼?她現在這樣的發展勢頭,以後一定會出名,現在那種帖子你不處理,覺得就是個無關緊要的東西,等到她以後紅了,那就會被挖墳出來,到時候,你就是再想處理,都處理不好了,都會被炒得五花八門,就是長無數張嘴,都是解釋不了的。她以為娛樂圈就是那麼簡單的嗎?”
夏菡實在是又難受又生氣,虞舒影以為只要自己忍耐和躲避,就真的能萬事大吉?要是真的想法這麼幼稚,不如趁早退出娛樂圈,否則哪天栽個大跟頭,爬都爬不起來。
“我說你啊,就是庸人自擾,虞舒影需要你擔心嗎?她身後有虞家,背後有經紀公司,有公關團隊,有自己的經紀人,這都是那些人該乾的事,你把別人的事都做完了,那別人都能白拿工資了,誰感謝你呦。”封齊實在是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說夏菡才好了,人家當事人都不急,她這麼上竄下跳的忙得不得了,前兩天都早出晚歸的,到最後落得這麼一個結果,封齊實在是提她委屈又覺得無奈。
“我當然知道啊,可是防患於未然的事,她的公司經紀人未必能做到,我想幫她,就像她收下了我,教了我舞蹈,修正了形體一樣,單純的作為朋友的關心。”夏菡洩氣地說道。
“不管怎麼樣,都搞砸了不是嗎?”封齊問道。
一聽這話,夏菡不由得更垂頭喪氣了,整個身體都軟了下去,悶悶不樂地說道:“怪我沒有考慮到虞舒影那強大的自尊心,才讓我自己落得一個呂洞賓的下場,下次,才不要這麼熱臉去貼冷屁股了。”
“你自己也知道啊?知道下次就別這麼擅做主張了,要是被兩位‘太后’知道了,還不得罵死你自討沒趣,自己的婚事不忙,天天說沒時間,碰到別人的事了,忙的那麼積極。”封齊好氣又心疼地點了一下夏菡的額頭說道。
夏菡也是沒有反駁封齊的話,反而認同了封齊的意思說道:“我知道,下次我才不會這麼雞血亢奮呢!”
她說的話像在發誓,也不知是說給別人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你說的這些話,我怎麼不太信呢?”封齊笑說。
“我說真的呢!別小瞧我啊。”
“好好好,我信我信。”封齊摸著夏菡的腦袋說道:“我也是拿你沒辦法。”
“你拿我沒辦法才是對的,你一個男的,還想和女的那麼計較嗎?”夏菡也是伸出兩隻手去拉扯封齊的臉頰,直把封齊的臉型五官拉扯得變形才說到:“你可得永遠這麼愛我幫著我呀。”
“我想你說的都是兩句廢話,我對你的那份心意,你至今還有懷疑嗎?”封齊說道。
“當然沒有,只是啊,女人是善變又多疑的。我一定得問清楚了啊,而且得反覆反覆地問。”夏菡振振有詞道。
“還真是什麼話都能讓你說出口了,沒讓你去當個辯論家,都是屈才了是吧?”封齊笑道。
“可不是。”在封齊的疏導下,夏菡終於是有了點情緒上的氣色。能夠和封齊好好聊一聊結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