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謙握緊了無餘生的手,拉著貼到心房上,“這裡,永遠只屬於你一個人,不要忘記謙哥哥,不要忘記。”
竭盡全力在為自己討得一絲的存在感,“不要……忘……記。”
那個嘶啞的聲音,還未等到自己心愛女人的回應就這麼突然斷了。
整個屋子只剩下一片寂靜。
好像這個男人並沒有離去只是睡著一樣。
“不,不要……”無餘生捂著嘴痛哭。
那握著無餘生的手到死都沒有放開,眼睛一直看著無餘生,最後一眼都捨不得合上想要看著心愛的人。
聽到屋裡的哭聲,屋外傳來兩道帶吼的哭泣聲:“子謙啊——”
宋子謙的後事趙方安排的很妥當。
屍體當天就火化了。
宋子謙穿著和無餘生結婚的西裝,手裡握著有心愛女人淚水的手帕,左手無名指上戴的也是和無餘生結婚的婚戒。
在火化的時候,無餘生把那套婚紗也當做陪葬品一塊跟著去火化,想必這是宋子謙最喜歡的,因為這套婚紗,是宋子謙親手設計的。
雙手交握在身前的趙方說了句:“無小姐,其實宋董希望您能穿著這套婚紗走上紅毯。”
“穿著他精心準備的婚紗踏上和其他男人的婚禮,這對他來說是殘忍的事情。”她知道,在愛情裡宋子謙從來都是“自私”的人,如若不然當初鬧成那樣也不會不肯離婚,聽到離婚後馬上要和她復婚怕失去她。
屍體火化完後,生前宋子謙有交待趙方,黃玉萍和宋佳麗留在宋家,她去送骨灰回鄉下。
……
和景城晚七個小時時差的柏林,早晨5點。
天色還沉浸在一片凌晨的黑夜之中,天上掛著星星。
穿著黑色大衣的顧延城站在一片發黑光亮的地板上,邵禮撐著雨傘站在顧延城身後替他擋著頭頂飄落下來的雪花。
“你外公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由於舉報證據不足已經停止調查了。”
站在顧延城對面的是一個和顧延城一樣穿著黑色大衣五六十歲的男人。
“是誰幹的?”顧延城咬牙切齒質問一句。
“情報那邊查到是來自景城,一個姓宋的。”
“宋子謙!”真是看輕了宋子謙的本事,這悶不啃聲就在背後搞出那麼大的動靜。
安撫顧延城情緒後,像個教父一般開始告切顧延城該如何劃分注意力,“你外公這邊我會照顧好,你的注意力應該放在當下的局勢。”
“維斯,我外公就拜託你了。”眼前這個男人是顧延城藏在心底最敬佩的叔叔,曾經在他小時候,這個叔叔像個父親一樣,很耐心的教導他該如何做好一個領袖,從出生到成長,一路陪伴著指點他,只是後面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這個叔叔就像消失了一樣,再也沒有回過顧家,直到後面在外公身邊見到他,只不過,叔叔已經換了一個身份,叫維斯,是外公的幫手。
男人抬起手輕輕拍了拍顧延城的肩膀,“比以前長得更好,你父親對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