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沉著一張臉,目光凌厲。
怎麼了這是?
無餘生快步過去。
聽到腳步聲的男人收斂住臉色恢復一臉平靜與柔和的目光,“晚晚,你在這裡幹什麼?”
“我···”不能說找包子,,無餘生笑著挽住延城胳膊,“老公,你怎麼那麼早回來?”嗅了嗅顧延城的衣服領口,還沒酒味,他們兄弟間見面不可能沒喝酒的,難不成承爺回去了?沒見成?
“發生了一點狀況。”也許是怕無餘生擔心什麼,顧延城摟住無餘生回房,轉移話題,“以後不準熬夜了,記得早點休息。”
即使轉移話題了,可無餘生還是被顧延城一句發生狀況吸引住了注意力。
回到房間後,顧延城進了浴室去洗澡,無餘生幫他拿睡衣,敲門,把睡衣遞進去後,轉身靠在浴室門旁邊的無餘生抱著胳膊繼續在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裡面傳來的聲音打斷了無餘生的注意力,無餘生立刻跑回床上拉起被子裝睡覺,而顧延城今晚看起來情緒很低落,上床後抱著她也沒說話。
他今晚有點奇怪,終於忍不住的無餘生還是問了句:“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沒什麼。”那麼血腥的事情,還是別讓她知道好了。
顧延城越是這樣瞞著,無餘生越擔心,一晚輾轉反側睡不著。
·····
悠揚而綿沉的樂調帶著微微的顫音一遍又一遍響起在黑夜下。
那高懸的月光周邊散發的一圈淡光給人一種孤寂中帶著一股淡淡清澈的哀傷感。
月色灑落在陽臺,倒影在地上的是男人孤單的影子,
.
軀殼裡住著一個不想被人知道但曾經有人知道的靈魂從此被流放到一個孤島,無人問津,無人傾訴,無人理解,迷失在黑夜的孤魂在吹著一曲只有逝去人才聽得懂的心聲曲。
模糊的淚眶幻化出景象,酒精上腦幻化出聽覺···
“赫先生,你覺得我吹的口琴好聽不?”
“聽不懂你在吹什麼。”其實,他聽得懂。
跟顧延城的第一年···他做錯事,顧博華扣掉他所有工資,他發不出錢給程亮,那一個月是程亮貼補錢,就連吃飯都是他出的錢。
那會程亮也沒什麼錢,出去外面跑車賺錢,盛飯時,總是故意把自己的飯弄的蓬鬆看起來很多的樣子,而他的那碗飯總是壓了又壓,一碗飯裝出兩碗飯的份量。
有時候,蹲在天橋底下吃泡麵,程亮總是騙他,說桶面裡的火腿和雞蛋都是隨機搭配送的,他的那份永遠都是有火腿和雞蛋,份量永遠比程亮多。
不管什麼時候,比他小的程亮總是喜歡護在他面前,總是一副很厲害的樣子,“赫先生,我保護你。”
那麼多年,風風雨雨一起過來,總是忘不掉,每一次的感動和愧疚。
拖著昏昏沉沉的身體回到房間,倒在床上的赫連旳,習慣性的揮手,“亮,給我倒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