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海瓊從醫院出來,回去的路上堵車。
駕駛室的石文抬眸看了眼後視鏡沒想到直接對視上呂海瓊的眼神。
自從知道有貓膩後,呂海瓊格外警惕身邊的人,沒想到居然發現石文在盯著她。
石文對著呂海瓊笑了笑,“夫人,現在是晚高峰堵車。”轉移話題的同時也為自己剛剛偷偷打量呂海瓊找藉口。
“石文啊,你跟了畢老多少年了?”
“三十多年了。”
“那我問你,畢老能有今天靠的是什麼?”
“當然是夫人您孃家。”這件事誰都知道,當初畢節然就是娶了呂海瓊才飛黃騰達,一路直上。
呂海瓊抱著胳膊,手指輕輕點著手肘,“說的沒錯,我父親,我爺爺,我孃家的所有親戚那都是數一數二的大人物,如果當初我沒有和他結婚,他也不可能坐到今天我父親這個位置。”
“是。”聽呂海瓊這句話,好像是在暗示石文,誰才是畢家真正話事人。
跟了畢節然多年的石文很懂得看眼色,“夫人,您是我的恩人,如果沒有您,我也不可能跟著畢老走到今天,我一直都在尋找一個機會報答您,為了您鞠躬盡瘁,在所不辭。”
呂海瓊豎起手,這些阿諛奉承的話她聽得最多,“我問你,那個女人還有沒有來找過畢老?”
“哪,那個女人,沒有,哪裡有。”石文說話突然結巴起來,他雖然想巴結呂海瓊,但是也怕畢節然滅口。
“畢老馬上就要退休了,他退休了,你又能幹什麼?”
呂海瓊一句話說到重點,他這幾年一直都在為自己謀後路,但是因為沒有背景,所以能想到的後路都不會比現在好,辛辛苦苦混跡大半輩子,他真不想再繼續這樣下去,既然呂海瓊丟擲橄欖枝,那他為了自己日後的道路,也只有出賣畢節然了。
“我記得二十年前,畢老去學校出席活動,有個做接待活動的女大學生在那次接待了畢老,後來市裡有活動,畢老說她舞跳得不錯就讓她過去。”
會跳舞還出席過活動的?“是不是就是那個女秘書?”她記得當時,有個來實習的女秘書,只是幹了沒多久就走了,她當時還很感動,以為畢節然是怕她吃醋所以把人調走了。
“是,每次出去,畢老都帶她,一來二去我也不知道這兩個人有什麼關係,只是後面,聽說這個女秘書生孩子了,而且正好和夫人您是在同一個醫院同一天生都是女兒,生了孩子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這個女人了。”
“那個女人的相片你有沒有!”
“有,稍等一下。”他也怕自己遭畢節然滅口,所以暗中會把所有事情記錄下來做保命符,那個女人的相片他也有,石文找出手機相片遞給呂海瓊看。
呂海瓊盯著手機裡的照片打量,這個女人的相貌和腦海裡的畢清涵模樣重合後,居然有諸多的相似之處。
好,很好,畢節然。
你這個混賬東西,居然敢這樣對她!
拿一個私生女來換她的寶貝女兒。
一騙就是十九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