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廊再次安靜下來,只剩下赫連旳和夏銘,在回辦公室的路上,赫連旳一直盯著手上的印章,這個印章款式很別緻,做工也精細,他很喜歡。
進到辦公室,夏銘望著那個事情也不處理,就痴痴望著印章在傻笑的赫連旳,“赫先生,您為什麼要答應顧董接手這個案子,這件事擺明就是燙手山芋,顧董自己搞不定就甩鍋給您。”
“對我來說也是兩全其美的事情,一來把事情處理好了立聲望。二來,這件事關係到江家,處理好了也能在江陽面前證明我比顧延城有用。”
“是。”
“人找到了?”赫連旳把印章收好。
“是,已經找到了,在郊區一個農家樂和幾個開發商在吃飯。”夏銘把一張空白支票遞給赫連旳,“另外,根據調查顯示,這個鍾先生好賭,那幾個開發商一揮手就給他送了一千萬,飯局結束後,他們會在那個農家樂玩牌。”
“中午的時間空出來,去會會他。”赫連旳把填好的支票遞給夏銘。
“是。”支票上寫著八千萬,看來赫先生為了能和顧董鬥到底這件事上花費也是大手筆。
影片股東會議上,因為出現樓盤的事故導致南歐財團股價下跌,才剛開始跌股東就開始譴責顧延城,你一言我一語,像開批評會一樣,股東來自不同的國家,幾國語言一塊上,你一言我一語吵得像市集似得。
顧延城低著頭和無餘生髮資訊,直接漠視會議室裡那些除了譴責就是譴責一堆沒用的口水話。
結束聊天,顧延城才抬頭看了眼大螢幕。
邵斌結束通話電話後,向前跨了一步,俯身,靠在顧延城耳邊小聲彙報,“赫先生剛剛去了郊區見了那個叫鍾先生的人。”
“……”顧延城的手指一上一下來回敲著桌面,像是在想什麼。
“那邊今天早上給我們打過招呼,赫先生貿然前去,萬一埋伏在那裡的間諜把赫先生當做和鍾先生是一夥的這……”
不是恐怕,而是在赫連旳踏入那個地方和姓鐘的見面那一刻起就已經被人當做一夥人了。
“你和畢老約下,今晚一塊吃個飯。”
“是。”顧董這個時候見畢老是要做什麼?是要幫赫先生脫身還是……
郊區農家樂。
煙霧瀰漫的包房裡,一個肥頭大耳白淨的男人坐在麻將桌前,把把都是胡和清一色。
“抱歉了各位,不好意思,今天手氣好。”
“鍾先生這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就是財火,燒的旺,我們真是願賭服輸啊。”旁邊幾個開發商不停在討好這個姓鐘的男人。
姓鐘的賭癮大,這把把胡牌,沒一個小時,周圍的三個人口袋都空了,實在是吃不消,“鍾先生今天玩得不盡興,改天繼續。”
“怎麼,周總有事要走?”
“是啊。”
周圍幾個人看到有人走也跟著要走,這再不走人沒巴結到就傾家蕩產了。
一個小時就撐不過,還想巴結他?
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