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九次從城堡逃跑,哪次不是弄到血淋淋,連命都不要。
她就是想從他身邊逃跑。
一次又一次被抓回來。
她對他越發憎恨,恨到咬牙切齒,恨不得一刀殺了他。
隱藏在男人心底最不願解開的秘密,鋪面而來的回憶讓他難受到喉嚨酸脹發疼。
男人用力抿著唇瓣,握住女人的手貼在自己臉上,不經意滑落的淚水染溼女人的指腹。
這是他第一次落淚,為過去愧疚自責和給她的傷害落淚。
“晚晚,如果知道有今天,我一定不會那麼做。”
“晚晚,對不起,我錯了。”他知道也許這句話根本沒用,可他除了說這句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第一次不知所措大腦一片亂。
昏迷中的女人,光著腳走在一片血淋淋的地板上,走動間是腳踝傳來鐵鏈發出的聲音。
漆黑的廊道里。
“哐哐哐——”
鐵鏈聲讓夜更陰森。
一股寒冷不停從她背後躥起,在她拔腿逃跑的時候四面八方全是黑衣人,她走投無路不知道該怎麼辦,一直往後退,後面是萬丈深淵,明知道是一條死路,可她為了逃命不讓他們抓回去寧可跳下萬丈深淵也不願再受那樣的屈辱。
一腳踩空,墜入萬丈深淵,重心下跌···
“不要抓我,不要——”
貼在男人臉上的手忽然胡亂掙扎,男人用力握緊女人的手,“晚晚···”
“不要,不要啊——”一聲尖叫過後,。
睜開眼的女人盯著一片白的天花板,大腦甚至是一度還停留在那個恐怖的噩夢中。
就在她感覺整個人都虛脫的厲害時,一張突然出現的臉讓她瞬間像是找到安全感。
但是這張臉卻也很臉熟,好臉熟,好像····
顧延城一臉歡喜望過去,對視上無餘生打量他的眼。
那雙眼似乎能望穿他心底的秘密,敏銳的嚇人,也有點陌生到令人心慌。
顧延城抓緊無餘生的手,“晚晚,你感覺怎麼樣了?”
他此時就像上了一條無法掉頭的船,只有前進。
是一無所有還是一無所有還是····
向來不失勝算的男人第一次面對著一場毫無把握的命運。
在等待的時候,每一秒都是度日如年都是精神緊繃乃至渾身發緊出冷汗指尖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