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嬤嬤沒有稱呼奉長贏為小姐,甚至當作沒有聽到奉長贏剛才的自我介紹,這完全就是想要把奉長贏拒於門外的,按照本家傳命人的意思,在一個月內沒有達到本家的人,就當作是連第一次本家的測試都透過不了處理,之後再來,那也沒有了競選本家嫡女位置的資格了。
一開始在家裡的時候,莫姨娘送出一張簡易地圖就是希望沒有出國門的奉長贏沒有辦法暗示到達本家,之後如果不是遇上了百里無心和霍連達的僱傭兵小隊,奉長贏的這路途可不會那麼順利,只是她也沒有想到,到了這裡居然還會被人攔在門外。
奉長贏拿出了奉稽徵給她的本家令牌:“這位嬤嬤,這令牌可以證明我的身份。這一次要參加本家測試的奉家女兒都是要有令牌來證明自己的身份,這……你應該是很清楚的。”
劉嬤嬤看了一眼那令牌,卻是笑了起來:“這位姑娘當真打聽得很仔細啊,只是奉家的令牌豈是外人那麼容易就可以製作出來的?你那是假令牌,而持有假令牌的你又怎麼可能是奉家的女兒呢?”
奉長贏倒是有些吃驚了,這個劉嬤嬤竟然有那麼厚的臉皮以及死活不承認的精神,在奉家本家大宅的門口說她手裡的令牌的是假!
雖然奉長贏的確沒有見過別的奉家令牌,可是她相信奉稽徵長老,這令牌肯定是真的,這一定是劉嬤嬤刻意為之!
“嬤嬤說我的令牌是假的,可有證據?還請嬤嬤出示一下‘真’的令牌。”
“這可以讓你見識見識。”劉嬤嬤倒也沒有推脫,竟然很爽快的拿出了自己袖子裡的一塊令牌出來,這令牌和奉長贏手裡的有明顯區別,分明就是不一樣的。
奉長贏看著那令牌,的確要比自己手裡的華麗一些,可是……
“這位姑娘你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先是對奉家的小姐施以毒手,然後假造奉家令牌,現在證據確鑿。我就要以奉家的家法將你打死!”劉嬤嬤指著奉長贏就對身後的下人下令,“來,把這個惡毒的女人給我亂棍打死!”
這奉家大宅的正門其實在另一側,按照豪門的規矩,只有嫡系和正室以及一些身份尊貴的大人物以及來客才會在正門出入,所以常豐領路把她們領到這不起眼的側門來的時候,奉長贏沒有什麼感覺,見到側門有那麼一些下人的時候也沒有吃驚,只是現在看來都是被人刻意安排的,為的就是打死她奉長贏!
“慢著!”奉長贏輕喝一聲,然後將懷裡的疇星河放到了腳邊,在似笑非笑的看著劉嬤嬤:“這位嬤嬤,你可是可能定了我並不是奉家的女兒,汐雲鎮的奉家嫡小姐?”
“那是自然,你的令牌是假的,你的身份自然也是假的!你絕對不是奉家的女兒!”劉嬤嬤一口咬定這“事實”,完全沒有一絲的猶豫,畢竟她要做的就是在奉長贏進入奉家本家大宅以前就把她給弄死!
“既然我不是奉家的人,你怎麼可以按照奉家的家規把我打死呢?你就算要定我的罪,就把我送到衙門,讓給我送令牌的奉家傳命人奉稽徵徵長老來作證,我不是奉家的女兒,然後再說我其他的罪名,依法定罪,豈能容你一個奴才在這裡亂用私刑?”
奉長贏皮笑肉不笑,這一番說話更是說得那樣的自信,讓劉嬤嬤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畢竟她已經是騎虎難下了。
劉嬤嬤有些語塞,因為如同奉長贏所說的那樣,如果她不是奉家人,奉家根本沒有權力對她進行處刑,而且這裡只是奉家本家的大宅外面,而不是大宅裡面,不屬於宅內事務,更重要的是如果將這件事情鬧到了衙門,奉長贏的身份就會被肯定,到時候她這個當下人的就吃不完兜著走!
“你這是牙尖嘴利的爭辯!你就是一個騙子,惡徒!你們這群飯桶還待著幹什麼?一個經脈盡毀的廢材還打不過嗎?都給我打,往死裡打,我就不信那麼多人都沒有辦法把她打死!”劉嬤嬤倒是發起了狠,指著奉長贏嚷嚷,週四hi她的聲音很刻意的壓制住了,似乎害怕被大宅裡的人聽到。
一句“經脈盡毀的廢材”,奉長贏的眸子裡掠過了一抹寒光,頓時明白了什麼,如果只是奉若琴找到了這個劉嬤嬤,還有常豐牽線,或許也不至於讓這個劉嬤嬤在這裡攔著她要殺她,更重要的是……奉若琴很清楚她不是經脈盡毀的廢材!
是誰……是誰要借刀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