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棠聽來,男人懶倦的聲音沒有絲毫的威脅力,她甚至已經在想等下贏了過後,要怎麼罰墨司宴了。
上輩子她最大的樂趣就是纏著他下棋,因為這是她為數不多能贏過他的東西。
然而兩個時辰後。
“不算,再來一局!”
顧棠都要把指尖的棋子捏碎了,臉上寫滿了不服氣和難以置信。
上輩子墨司宴棋藝分明爛得不行,和她對弈從來就沒贏過,往往開局不到一會兒就輸了,今天卻生生贏了她四局。
真是見了鬼了。
“棠棠,你耍賴。”
顧棠眼神躲閃,“我沒有!”
對於某個不講信用的小賴皮,墨司宴直接捏上她白嫩的臉頰,幽暗的眼眸染上幾分控訴的氣味。
“你第一局輸了,說三贏二,第二局輸了,說五贏三,第三局輸了,說七贏四,現在第四局還是輸了,又要九贏五了嗎?”
被墨司宴說得,顧棠愈發心虛,連把自己臉掐痛了的手都不敢移開。
若不是前世的記憶在,她哪裡會那麼信心十足,還提了一個彩頭,現在這狗男人贏了,指不定要怎麼捉弄她呢。
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顧棠忍著痛,悶悶道:“是我輸了,你棋藝怎麼這麼好?”
“棠棠好像對我棋藝好很意外?不說皇親貴胄,只說世家大族,所有的孩子從小就必須要學棋的。”墨司宴深深凝視著她。
感受到他探尋的目光,顧棠鎮定道:“我只是沒遇見能下過我的同齡人,確實有點意外。”
這話也不算假,她的棋藝,是當今鼎鼎有名的棋聖所授,跟她差不多大的人裡面,還沒有一個能贏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