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賊兮兮地說:我能怎麼回啊,我就只能說,知道了,阿姨,我會對之之和肚子裡的孩子負責的,你放心吧。我會給他們一個交代的。
難怪一個小時前仙女打電話過來,有氣無力地說:等會兒你別叫人送你下來了,翔威會開車去接你,你在山上等著就是。我身體有點兒不舒服,產檢就讓他陪你去吧,我掛了。
我當時還納悶,仙女怎麼會是這個反應,似乎很不爽又只能無奈接受似得。原來,是這孫子搞的鬼。
我破口大罵:戴翔威你有病啊,這下我們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你這樣是害我也害你自己,你懂麼?真是的,沒事兒拿這個開玩笑。
他就笑笑地不言語,從後備箱拿了一條嶄新的毯子鋪在了後面的車位上,然後說:孕婦坐前面不安全,你就坐在後面吧。
他的反應讓我特別摸不著頭腦,坐上了車,他緩緩地開著,我說:戴翔威,以後別開這樣的玩笑了,仙女會認真的。
他不說話,把車裡的音響開啟了,放的是班得瑞的CD,輕音樂,沒有歌詞的那種。
我見他不說話,我又說:我雖然沒打算和徐成再和好,但是我也沒想讓你背黑鍋,我不會嫁給你的。
他沒有回頭,騰出一隻手對我豎了箇中指,然後繼續開車。
我又說:戴孫子,別幹什麼傻事,為了我不值得。
他還是沒有說話,只是專心地盯著彎彎曲曲的山路,不停地繞圈,但是車速卻格外地穩,不像他的風格。
我繼續說:戴孫子,我知道我一直對你不夠好,我一直都欠著你。可是,這一輩子,我真的還不了了。
他從後視鏡裡看了下我,對我挑了挑眉,然後還是不說話。
我急了,我說:戴翔威我告訴你,我是不會嫁給你的,更不會帶著別人的孩子嫁給你!你別太傻了!
我說完,他突然就把車停住了,回過頭,一字一頓地對我說:易之之,我他媽告訴你,我沒想過和你結婚,也沒想過喜當爹,你想多了!
我有點吃癟,弱弱地說了一個哦字,然後裝作若無其事地看窗外,心裡卻不斷指責自己,易之之你真的是想太多。
他繼續開車,以很平穩的車速開到了山下,然後他突然說:我只是覺得,如果你需要的是最平淡的相守,或許我可以給你。畢竟,我們之間不是沒有感情。
我渾身一怔,然後無言,一路上,我們都沉默了,各懷心事。他把我帶去了產檢,像我的男人一樣為我鞍前馬後地跑腿,醫生誤以為他是我的老公,對他千叮嚀萬囑咐地說了很多,他都一一聽著,聽得特別仔細。
只是,他模稜兩可的態度倒叫我犯難了。什麼時候開始,他竟和徐成一樣深沉了起來,讓我捉摸不透,無法明白他的真正意圖是什麼。
貂皮對徐成的,戴翔威對之之的,分明是不同的情感,卻又那麼的相同。
男女之間沒有純友誼。
有多少人,以友情的名義愛著一個人?只敢在愚人節的時候才敢說出一句我愛你?
貂皮懷上了,之之也懷上,這他媽叫什麼事兒,可是就是真事兒。
現實裡,還真有這種狗血的情況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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