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成說:天馬上就亮了,之之,讓我再吻吻你好嗎?
我嗯了一聲,他深情地捧起我的臉,用力地深吻我,直到黎明到來,破曉的第一縷晨光透了進來。他說:之之,我們的最後一夜,是麼?是麼?
我忍痛點點頭,他滿臉心疼地看著我,他說:我還有機會麼?還有嗎?
我搖了搖頭,淚水再次肆意地流淌了下來。他說:好,我明白了。
他再次用力地擁抱我一下,然後重重吐了口氣,從床上坐了起來,穿上了衣服,再次深情地看了我一眼,又覺得怎麼都不夠,俯下身再次深吻我的唇。
然後他說:別了,我最深愛的女人。
我悲切萬分地癱倒在了床上,把頭埋在被窩裡,不忍看著他離開。他啊地大叫了一聲,然後毅然決然地離開,輕輕地關上了房門。當聽到那一聲關門的聲音時,我感覺我幾乎都活不下去了。心,好痛,好痛。
一夜沒睡,我一直流著淚,不知道何時起,就這樣睡著了,電話鈴聲響了,仙女打電話過來就哭開了,她說:之之你這個天殺的孩子,你怎麼好好的和徐成分手了?你是不是犯糊塗啊,那麼好的男人你和他分了?
我頓時覺得不妙,徐成怎麼會和仙女說,我說:他怎麼跑去告訴你了?他不知道你剛大病初癒麼?
仙女在那邊厲聲地咒罵我,她說:臭丫頭,你趕緊給我死回來。你這個傻丫頭,放走了這麼好的男人,你到哪兒去找。
仙女從來沒發過這麼大的火,我頓時懵了,我想我得趕緊回家滅火去,不然以仙女的個性,沒準就氣血攻心再來個什麼失憶症之類的。
我以最快的速度跑回了家,衣服都沒有來得及換就殺了回去了,到家了才發現自己胸zhao都沒穿,就套了個睡裙,趕緊貓到了自己從前住的房間,把之前的拿出來套上,然後才衝出去,給正在盛怒之下的仙女捶腿。
仙女氣得一把把我推開了,哎,還在哭呢,老劉在旁邊幫忙遞著紙巾,我一看垃圾簍裡,已經大半簍了。仙女說:傻丫頭,你知道徐成過來幹什麼麼?
我搖了搖頭,我去哪裡知道。她指了指,我才看到客廳的一角堆著一大堆的補品,她哭著說:那孩子說,你和他分手了,是他的錯。以後不能孝敬我們了,所以這一次買多一點,希望我們二老保重。
我頓時心裡特不是滋味,我不知道徐成懷著怎樣沉重的心情來做這些事,仙女哭得不成樣子,老劉接著說:哎,阿成也是個實誠的人。說著說著,噗咚一聲就給我們跪下了,說我們把你託付給他,他沒有做好身為女婿的責任,沒有早一點把你娶進門,耽誤了你這麼多年,還給不了你好的結果,說自己愧對你,愧對我們兩老,給我們磕頭,算是彌補一點兒他內心的愧疚。
我頓時眼淚就出來了,男兒膝下有黃金,他是愛我到何種程度,才會對我的父母下跪。仙女不停地捶我,邊捶邊說:傻丫頭,男人做什麼事是不能原諒的,你們都好到這種程度了,為什麼做不到原諒。這麼愛你的男人,一輩子就只有可能遇到一次啊。傻丫頭啊,你怎麼那麼傻就放開了手啊,你把他推開,他可就進了別的女人的懷抱了…… 嫂索{半/浮=(.*+生炮灰
我低低地說:他已經進了別人的懷抱了,他和貂皮滾過一次了。雖然他說是酒後,但是我無法接受。仙女,我已經決定了分手。你別難過,大不了以後我就陪著你們過,我本來不就打算不婚麼,我們本來不就說好等你病好了一起結伴去遊覽祖國的山山水水麼。
我這麼一說,仙女頓時就停住了哭聲,老劉也愣了,仙女說:那他這是要和貂皮結婚?
我搖了搖頭,他說:是意外,愛的是我,不會和她在一起。
仙女瞪著我說:瑕不掩瑜,他又沒有選擇她,你分什麼分。男人,難道還沒有擦槍走火的時候?
這個詞……我沒忍住噗嗤笑了,感覺氣氛不對,接著又深沉了,我說:仙女,老劉要是出軌了,你還要他?
在一邊的老劉頓時黑線了,仙女瞄了他一眼,然後說:他這把年紀了,出什麼軌。之之,原諒吧,我是真的認定他是我女婿了。
我搖了搖頭,仙女又哭天抹淚開了,我無奈地看著老劉,老劉無奈地看著我,被仙女這麼一鬧,我感覺我頓時都不怎麼傷心了。明明失戀的是我,她弄得像世界末日似得,我反倒不好意思再悲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