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問出了這麼久以來我心中的疑惑,我很想知道他究竟給了貂皮怎麼的允諾,貂皮才會全心全意地幫他一起度過難關。
我這麼一問,他瞬間臉色就變得凝重了,他說:遇到了你,我這一輩子註定要對不起她了。
我的心陡然一沉,這麼一句話,讓我聽到了他內心深處對貂皮的愧疚。一個男人倘若對一個女人心懷愧疚,那麼他肯定是對她有情的。
既然已經將話問出口,我索性就全問了,我說:成,你和我說實話,你們之間發展到什麼地步了?
他頓時有些支支吾吾的,他說:之之,她快四十歲了,這麼多年一直對我有情,一直沒結婚,一直對我抱著希望。我最難的時候,本來沒想過要她幫忙,但是她毅然選擇了跟我的公司繫結在一起共度難關。之之……
他越說下去,看到我的眼神越來越冷,他便無法再往下說了。我說:我懂,你是一個不喜歡虧欠別人什麼的男人。但是你覺得你欠著她,欠她一份人情。
他點點頭,他說:之之,所以那天她喝了很多酒,對我說了很多話,我把她送回家,她拉著我不讓我走,我也喝多了,我們就,就……
我剎那間聽到了心死的聲音。這些日子,他對我的躲躲閃閃已經讓我察覺到了他的異樣,如今他親口證實,更讓我難以接受。我沉默了,坐了起來,套上了我的睡裙,他繼續說:所以,我一直不敢見你,好幾次徘徊在靜吧的門口去不敢進去,我覺得自己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每次想給你打電話,我都感覺自己沒有立場。
我點燃了一根菸,吸了一口,然後說:那滾過之後呢,你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他說:我表明了我心裡對你的愛,她豁達地說沒有關係。但是受傷是肯定的,她一個人出國度假了,我們好久沒有聯絡了。
我嘆了口氣,我說:其實,或許她比我更適合你。
他聽我這麼說,頓時就把我抱住了,他說:之之,愛沒有適不適合,只有愛,或者不愛。
我的淚靜靜地流了下來,我說:我懂,只是我真的原諒不了背叛。倘若我和別的男人發生了關係,你能原諒嗎?
他依然抱著我,抱得好緊好緊,他說:做不到,我們都是愛得太絕對的人。只是男人的慾望,有時候沒有女人那麼容易把控。之之,我明白,不管你如何選擇,我都尊重你的選擇。
那一剎那,心碎一地。我不知道他說那句“我尊重你的選擇”的時候,心情是怎樣的,但是他熱烈而絕望的吻已經告訴了我他的心聲。
清醒如他,其實在他和貂皮滾過的那一晚之後,就明白了我和他已經沒有迴旋的餘地。所以他故意不聯絡我,幾次停留在靜吧拐角卻不敢來見我,對於我始終是一種想見又不敢來見的愧疚。提出結婚,或許是他認為能夠挽救我們感情的唯一籌碼了吧。
只是,我很慶幸,他很誠實地告訴了我這一切的發生。我不怪他,我不怨他,我不恨他,我只是無法接受我們已經無法純粹的愛情。一如他從前,接受不了我和戴的擁吻一樣。倘若那一次不是因為被下藥,我和他的結局,恐怕也是分手。
滾完之後的分手,何其刻骨銘心啊。
還沒完,訣別詩在下一章還有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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