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了家裡的門,然後說:進來拖鞋啊。
他悶悶地後面來了句:我腳臭。
我回頭瞪了他一眼,甩了雙老劉不穿的鞋子給他,然後說:富二代也腳臭啊。
他嘿嘿地笑,他說:逗你玩呢,香著呢,不信你聞聞。
我鄙視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徑直去仙女的房間,把她的日常用品和換洗衣服收拾了一下。戴翔威在客廳左轉右轉,一會兒喊“之之,你家好雅緻啊”,一會兒又說“之之,這魚好有趣啊”,一會兒大概踢到什麼東西痛得啊啊大叫。總之,我收拾東西二十分鐘的功夫,他出了好幾次狀況。
我收拾了一個大行李箱,賣力地提了出來,他看到立馬跑過來幫我提,他說:之之,你家的茶几哪兒買的,怎麼這麼古典呢,太有意境了,
我不耐煩地說:仙女和老劉折騰的,我去哪兒知道,我又沒什麼耐心折騰這些。
他鄙視地看著我,他說:你啊,遺傳到阿姨一半的細緻也好。
我瞪著他,我說:速度點,我們趕緊出發,等下他們等急了。
說完,我就很不客氣地把大箱子留給他,自己一身輕鬆地揹著小包率先走出了門,碩大的行李他提著倒是顯得也不是很重,他說:走吧,今天我就是你的小弟,大姐你儘管吩咐。
我關了門,走向前去,飄給他一句話:小弟,內褲外穿變超人,飛到樓下等我下去。
說完,我按了電梯,還沒等他擠進來,就把電梯門給關了。他氣急敗壞地看著我,我一個人在電梯裡不由自主地笑開了。人生只有和戴孫孫在一起的時候,才如此的輕鬆自由。
等我到樓下的時候,他居然提著那麼大的行李從樓梯上跑了下來,速度就比我慢兩分鐘。尼瑪,6層樓啊。
他跑得滿頭大汗,我說:你能靠點譜麼?下一班電梯很快就來了。
他賊兮兮地說:晚上陪你不能健身,這不是剛好運動了麼。
我拿出紙巾遞給他,我說:擦擦吧,滿頭都是汗。
他調皮地說:小弟這麼辛苦,大姐給擦擦唄。
我無奈地拿起紙巾給他擦汗,擦完我們打算繼續前進呢。結果,每每這種曖昧時刻,徐成就像黑山老妖一樣迅速冒了出來,渾身冒著黑煙地看著我們。頓時,又解釋不清了。
戴翔威見徐成過來,這一回也不躲了,大大方方走了過去,然後拍了拍徐成的肩膀說:兄弟,借一步說話。
徐成沒有動,戴翔威在徐成的耳邊耳語了一句,然後兩個人就這樣撇開我,走到一邊去了。那架勢看得我心慌慌的,我琢磨著,這兩人不會打起來吧。
我跟去也不是,不跟去也不是,只能在原地看著他倆。戴翔威掏了根香菸出來,徐成接過去抽了,我看著兩人不像是要打架的樣子,頓時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