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地為高仁辯解,我說:他這麼做,或許有他的理由在。他是我親爹,我不想怨恨他,也希望你別對他成見太深,好麼?
他瞬間鬆開了我,我的心頓時涼了一截,他說:事到如今你還在為他辯解?之之,你是當局者迷,我這個旁觀者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的。我不想再多說什麼了,我只希望你,別做無謂的付出好嗎?他那樣的人,一心只會在乎自己,你看他這一生是不是都很自私,他不會在乎你的,之之。好,既然他不這麼不仁不義,那我也不能坐視不管,我不會任由我們這麼被動地走下去的,之之,你等著看吧。
說完,他在我額頭上輕輕一口,然後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說:之之,無論任何時候你都要記住,我愛你,勝過愛我自己。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我不勉強你去找他,我想就算沒有他,我徐成也不是這種任人欺負的人。
我看著他快步走出我的辦公室,那副樣子,似乎像永遠離開我一般決絕。我頓時有點慌了,我不顧個人形象追到了電梯口,他還在站在那兒,我說:你打算怎麼做?
他見我出來了,他說:你穿那麼少,現在還冷,趕緊進去吧。我怎麼做你別操心了,總之,我對你的愛永遠不會改變。
我笑了笑,我說:好,那你也多注意休息。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他摸了摸我的頭,他說:你我之間,早就是一體了,談什麼連累呢。一個女人而已,她也玩不出多高明的把戲,沒事的,我能對付。
他執意把我送回公司門口,然後快速走向電梯,我嘆了口氣,扭頭走進辦公室。劉憶惜的確不可怕,但是她身後高家的勢力,我想沒有哪個人敢得罪。如今想在商界立足,越發的艱難了。
徐成走後不久,我也出了門,我徑直驅車上了山,到那座不起眼的寺廟中尋找高仁。我心中的疑團並不比徐成少,只是那股莫名的信任,讓我比徐成少了很多很多的恨意。
我找到高仁的時候,他正悠然自得地在料理他新從山上移植過來的蘭花和其他綠植,我叫了聲老頭兒,他回頭看到是我,笑眯眯地說:之之,你過來看看,我找到了一株剛剛開花的蘭花,你聞聞這香味,簡直是太正宗了,我費了好大勁才移植到這裡。
我抱著雙拳,不耐煩地說:老頭兒你好了沒,我找你可是有正事要說的。
他依依不捨地侍弄了一下花草,然後拍了拍手抖了抖手上的泥,他說:傻丫頭,什麼事啊,我還以為你想我這個老頭兒,所以跑來看我的呢。
我帶了些他愛吃的燒餅,我說:諾,熱的,你先吃吧,吃了再說。
他聞到那股梅乾菜的香味,頓時開心到不能自抑,拿起了燒餅,沒多久就啃完了一個,他說:嗯,真香,之之,你要不要一起吃啊?
我搖了搖頭,我說:你知道麼,你弟弟把高氏集團的企業法人名字更換成劉憶惜了,這事兒你怎麼看?
高雄腦袋裡裝的是大便麼,怎麼會把高氏企業拱手讓給劉憶惜?
看來高雄真的是沒救了……
難道他有什麼把柄握在劉憶惜手上不成……
徐成何以比之之還要激動,哎,利益面前,感情都變得虛虛實實不可捉摸啊……
他看似情真一片,但是之之對徐成,卻做不到從前那麼信任了……
男人和親爹,該如何抉擇……
親們,今天推薦票還沒給的記得給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