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逞的一笑,趁著電梯門還沒開再用力捏了捏,然後才捨得放手。電梯一開,對方一句徐總直接叫的他愣神了,他微微一笑,又恢復了那副老總的派頭。
我不斷竊笑,其實我特愛看他在人前人後的兩種迥然不同的樣子,我們一起去了地下室,他開著車帶著我去了我們常去的餐廳,帶著我吃完了晚餐,又專程跑去買了一大包人參燕窩之類的補品,說要上門好好謝謝仙女。
我一路陪著他,看著他和高檔禮品店的店員交涉著,看著他一口一個我丈母孃什麼什麼的,看著他親自為仙女挑了一款合適的金手鍊,看著他不停地拿著各種項鍊在我身上比劃,我感覺那樣那樣的幸福。這才是接地氣的戀愛,突然有了一種過日子的煙火感覺,這個站在我旁邊的人,他就是我的男人,我瞬間就覺得無比的滿足。
我的目光落在了珠寶櫃檯裡一款特殊的鑽戒上,那是所有櫃檯裡最耀眼的一顆,我平生並不愛這些b立ng、b立ng的玩意兒,但是我卻頭一回被它所吸引了。那是一款很別緻的鑽戒,上面的那顆鑽也有點兒大,不過我關心的不是大小,而是那顆鑽戒的意義。它的美無法形容,讓我第一眼望去就移不開目光。
店員都是那種特別精明的小姑娘,看到我一直盯著看,趕緊就從櫃檯裡拿了出來,然後說:小姐的眼光真是獨特,這是本店50週年店慶推出的唯一一款紀念版鑽戒,專門聘請了國外著名的珠寶設計師設計的,其意義就代表了永恆和唯一。
店員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大堆,我也沒怎麼仔細聽,因為我一向對珠寶首飾都沒有過多的研究,我買任何東西的標準就是眼緣。眼緣對了,就是對了,再廉價再貴重,只要我付得起,我就會買。
這顆鑽戒我很喜歡,我不停地拿著手上不停地轉悠,但是徐成卻刻意忽略了我的喜歡,他為仙女挑完手鍊之後,又替了拿了一款吊墜,然後在我耳邊說:親愛的,我們去你家吧。
我點了點頭,把鑽戒遞給了店員,店員一看徐成的樣子就知道再問顯得尷尬了,直接收了回去,歉意地對我笑笑,那笑容裡的意思不言而喻。
我也笑笑,盡力掩飾著自己的失落,拉著徐成的手離開了珠寶店,把大包小包的東西放在了後備箱,然後和徐成一起回到了我家。
仙女對徐成還是一如既往的熱情,老劉看到徐成也是格外的開懷。不得不說,仙女這個性真是絕了,這輩子她除了沒搞定高仁,她幾乎搞定了出現在她視線裡的每一個男人。
她的熱情和幽默吸引著每一個人,她和徐成無傷大雅地開著各種玩笑,她還特地炒了幾個下酒的小菜,老劉也拿出了珍藏的好酒,幾個人又對杯暢飲了起來。
徐成舉杯對仙女說感謝,仙女說一家人何必多說兩家話,徐成感動地連喝三杯酒,氣氛出奇地好,我們四個人彷彿是真正的家人一般,其樂融融。
看來高仁的話還是有絕對的影響力的,一個星期之後,徐成的那個專案被輕飄飄地定義為地面自然沉降,政府責令徐成全部推翻重新建設,這雖然對徐成來說是一筆不小的損失,但至少他的產業是保住了。
高雄來找過徐成,這件事估計讓他特別地窩火,他特地帶著劉憶惜去徐成的公司繞了一圈,然後對徐成說:小成,我小覷了你的能力啊。
徐成當然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對高雄出言不遜,既然這事兒已經被壓了下來,徐成只能強顏歡笑地對高雄表示感謝,表面上是感謝高家此次對他的幫忙,其實也是為了讓高雄有個臺階下。
這事兒估計也讓劉憶惜上火沒地方發洩,變著法兒約我,我各種婉拒她便各種約,最後透過薇安,把我約了出來。
我知道她心裡憋著火呢,不過人家現在是高雄的太太,不看僧面看佛面,我還是得硬著頭皮溜鬚拍馬。看出來了,劉憶惜和高雄還真是一路貨色,特別喜歡別人給她戴高帽。
當我說她是t市商界的第一夫人的時候,她再也掩飾不住地大笑開了,然後直接來了句剜我心窩的話:之之,徐總什麼什麼娶你啊?你們這男未婚女未嫁的,怎麼還不趕緊結婚呢。
我當時差點沒一口血吐出來,尼瑪,我這麼奉承你,你能不當眾打我臉麼?
薇安好心地拉著劉憶惜的衣服,示意她別問,劉憶惜卻裝作不懂似得說:之之,什麼時候結婚啊,我打算喝你的喜酒呢。
我淡淡一笑,我說:急什麼啊,我們喜歡小火慢慢熬,熬到一定時候自然就結婚了。我性子比較慢,不像你做事那麼果斷,說嫁就嫁了。
她大概聽出了我話裡有話呢,自從辰溪破產之後,我們之間再也沒有提過辰溪的話題。我不知道她和薇安有沒有提到過,但是辰溪的事情戴翔威是對薇安絕對保密的,所以我這麼說,大概勾起了她的那點兒不美好的回憶,說著無心聽者有意,她為自己辯解道:哎,我這不也是為了我家麼,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家破產吧?
我輕輕一笑,薇安見話題沉重了,趕緊避重就輕地把話往別處引開。徐成打電話問我在哪兒呢,我說和薇安、劉憶惜在一塊兒呢,說完我把地址告訴了他,他也沒說他會過來。
我們喝著茶,大概過了半小時左右,窗外突然飄起了無數的氣球,各種顏色的,餐廳裡有人在說:哇,誰這麼浪漫啊?這是求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