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戰天哈哈大笑,“太師太傅之言才是當真奇怪,本公爺此行只是為了搜查刺客、細作,哪裡越權了?又如何肆無忌憚了?在太師太傅這裡,怎地就要造反了!蕭太師太傅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撓本公爺搜查,耽誤這許多時間,難道真與那刺客細作有關聯不成?!”卻再不理他,揮手令士兵快些搜查。
便在此時,一個黑衣青年微笑著站了出來,臉色慘白,當真是孱弱至極,卻正是蕭家大公子蕭鼎。
只見他規規矩矩、恭恭敬敬的對著卿戰天行了一禮,道,“卿老公爺若是奉旨搜查,蕭家上下當然不敢違抗。
但,若是沒有皇帝陛下的聖旨的話,卿老公爺如此擅入一品大臣家裡大肆搜查,…呵呵…,縱然卿老公爺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我蕭家還是要幾分顏面的,這話一旦傳出去,似乎對誰都不好看吧?!”
卿戰天冷眼看著面前這個循循儒雅的青年,卻又不禁想起自己的孫女卿玉軒,想到自己孫女本來可以比蕭鼎更強,卻橫遭毒手!要是鬥獸場那件事沒有他蕭鼎的份,將他手掌拿來煎魚吃他都不會皺一下眉!
想到這裡,怒火一陣大熾,冷冷問道,“你待如何?”
“晚輩只是想要請教卿老公爺一個很簡單的問題,卿老公爺口口聲聲到本宅搜查刺客,且不論卿老公爺是從何處得到的情報,道我蕭家窩藏刺客,但,若是我蕭家搜不出刺客,卿老公爺卻又如何?”
蕭鼎強自忍住肺部幾乎快要炸裂的痛苦,仍舊沒得止住,一聲咳嗽咳出一口鮮血,淋漓灑落在衣服上,卻又頃刻間隱於黑色,消失不見。
蕭鼎抬起頭來,溫和一笑,卻是更近逼了一步,“那樣的話,卿老公爺是否會給我蕭家一個交代?”
卿老公爺耐著性子聽完,卻再也止不住,大笑一聲,突然踏前一步,“啪”的一聲脆響,狠狠一巴掌打在了他臉上,接著一腳踹在蕭鼎肚子上,頓時將他踢倒在地,大怒喝道,“老夫搜查刺客,連你父親蕭芸生也不敢對著老夫多放半個屁,你個小兔崽子算是個什麼東西!也敢出來嘰嘰歪歪指手畫腳?也敢跟老子要交代?這個就是交代!”
“呸”的吐了口唾沫,“真是笑話,沒有搜到刺客,自然說明你們蕭家清白,抓不到刺客當然要繼續搜查,還能怎麼樣?
我倒要問問你們蕭家,從老到小一個個拼死命的阻止本公爺捉拿刺客,如此的拖延時間,卻不知又是何用意呢?難道你們蕭家要造反,而本就是此次帝國刺客細作的接應者不成?!若是在你們拖延的這段時間裡,帝國刺客細作趁機逃遁了,你們蕭家有幾個腦袋來擔當這個罪名?!”
這番話,卻是對著蕭芸生說的,顯然,面前的蕭鼎,在老爺子心裡,連平等對話的資格也沒有。
就算是兩軍對敵,也是要講究層次的。資格不夠,上去了只能是找死找虐。蕭鼎不是不明白這一點,但眼見著父親受辱,裡面密室中更還有幾個決計見不得光的人,萬一真被搜出來了,那可就是黃泥巴掉進了褲襠裡,不是shi也是shi了。只得硬著頭皮出來,只希望卿戰天能夠稍稍自持一些軍方第一人的風度,這件事擋一擋這就過去了。
哪裡知道卿戰天今天非但風度不要了,貌似是連老臉也不要了,一巴掌一腳,出得又快又狠。蕭鼎雖然是武學天才,但限於先天不足、身子有恙,又限於年歲,目前也不過是修煉到了金丹九層的水準,距離卿老爺子的元嬰七層,那是天差地遠,又是猝不及防,結結實實的捱了一巴掌,受了一腳,只覺得頭腦中一陣轟鳴,眼前金星亂冒,胸肺更是撕扯得一陣陣劇痛。
卿老爺子雖然沒有真個動用真氣,但蕭鼎在近萬人注視下,這清脆的一巴掌,卻像是打在了他的心上!
蕭鼎默默地從地上站起來,眼中陰狠之色一閃而沒,仍舊保持著溫文爾雅的態度,謙和的一笑,道,“卿老公爺教訓的是,是晚輩唐突了。萬望卿老公爺不要見怪才是。”
他就這麼笑著,看著卿戰天,笑容甚是真誠,居然有著濃濃的慚愧,似乎對自己剛才的逾越的行為很是有些不好意思。
卿戰天雙目一張,突然莫名間就感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這個小子,就憑這份沉穩,就絕對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恐怕是個能陰死人的狠角色,竟然不漏半點兒破綻!
心中不由得長嘆,若是玉軒好好的,恐怕這小子就是他年輕一輩中最大的對手了!
冷冷轉身,嘲諷道,“蕭家的種,果然都是陰的!真不知道那蕭平是不是蕭家的種,竟然被親哥哥給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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