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爺子很憤怒,聲音大的全府都聽得到,唾沫星子噴了自己兒子一頭一臉,手指頭點在陸毅騰大將軍額頭上,一點一個趔趄。
“你就不用你那豬腦袋好好的想一想!腦袋裡面裝的全是狗屎啊?!造反!放你媽的屁!老子告訴你!就算我陸家造反了,卿戰天也不會造反!就算司空老東西家和我陸家聯合造反了,卿戰天也不會造反!就算皇帝陛下自己造自己的反!卿老兒也不會造反!趕緊給老子滾回去睡覺,真是懶得理你,你小子就是一頭徹頭徹尾的豬!蠢豬!!”
最後乾脆一腳踢在陸毅騰大將軍的屁股上,牆上直接出現一個人身大洞,陸毅騰大將軍自然飛了出去,砸在地上,差點兒沒把屁股摔爛了。
陸老爺子氣哼哼的迴轉臥房,瞬間就傳出一聲悶哼,接著一個聲音,“老東西?你剛剛罵啥?放屁?毅騰他媽是誰?他是頭豬,你個老東西是什麼玩意兒!腦袋裡面裝的是狗屎啊?!你個豬!徹頭徹尾的豬!蠢豬!!”
接著便是一陣死要面子強行忍住的悶哼……
陸毅騰大將軍揉著幾乎被摔碎的屁股,滿臉悻悻,心中恨恨的道,“狠狠地扭這老貨!活該!”
滿腦袋霧水的回到自己院裡,卻發現人聲嘈雜,居然燈火通明,夫人和大嫂居然都沒睡,兩人滿臉憂色,看到他回來,頓時紛紛圍了上去……
就在陸家大院陸三小姐陸小婉不敢有半點兒怠慢,正在交代前後事情的時候——
張氏家族大院,張輕柔頎長的身形瀟灑漂移的站在一株牡丹花樹下,一襲月白錦袍點塵不染。英俊的近乎完美的臉上含著一絲淺淺的微笑,目光深情而執著的看著遠方黑雲湧動的天空,良久不語。
一陣和煦的微風吹來,張輕柔衣袂飄舉,使他整個人更如同是瓊樓玉樹,天宮仙葩,讓人一看就不由得心中油然而起讚賞之意——如此風致,直可說是鳳毛麟角、舉世罕見!
在他面前,張靜姝、張靜雪兩人筆直的站立著,玉手緊緊的揪著錦帕,此時的秋風本應最為宜人,張靜姝兩人臉上卻盡是大汗,卻連擦也不敢擦一擦,任憑汗珠一滴滴落下,落到鼻尖、落到眉梢,浸進眼眸,難受得要命,卻連眼睛也不敢眨一下。
“事已至此,再說什麼也於事無補,就此作罷。這次就算是卿玉軒運氣好吧。至於你們……”
張輕柔說到這裡,兩人同時身軀顫抖起來。同屬張家嫡系下一代,但兩人卻似乎對面前這個溫文儒雅的少年已經害怕到了骨頭裡,
“……你們每人去領二十家法棍,另扣除半年例錢。”張輕柔溫柔的笑著,舉止瀟灑飄逸,眼睛看向遠方,眼波溫柔,如春水盪漾,“明日開始,該做什麼,還要做什麼,明白嗎?”
領取二十家法棍,縱不至筋斷骨折,至少也要皮開肉綻,更何況是兩個柔弱女子,而明日該做什麼就還要做什麼……這懲罰簡直可說是嚴苛至極,完全沒有半點兒人情味兒,尤其眼前這兩人,還是張輕柔血緣極近的親生姊妹,雖不至於一母同胞,但也是一個父親所生,但張輕柔就這麼平靜的說了出來,語氣清淡,眼神平和。似乎他處置的不是自己的親生姊妹,甚至不是兩個人,而是處置了兩條可有可無的狗……
但張靜姝兩人卻是如蒙大赦,連連道謝,彷彿這懲罰是多麼的法外開恩、微不足道。
“嗯,卿玉軒……呵呵……”張輕柔輕柔一笑,抿了抿唇,淡然道,“去吧。”
聽到這兩個字,兩人才敢挪動一下身子,異常乖巧、順從的走了出去,每個人臉上居然盡是一臉慶幸萬分的模樣!
“來人。”張輕柔輕輕的拍了拍手,牡丹花樹葉微微一晃,瞬時有四名黑衣人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他身邊,躬身聽令。
“嗯,細細的調查一下,此次在鬥獸場發生的事情。記住,不要錯漏過任何一個細節,尤其是卿玉軒的那兩場戰鬥。還有,確認一下,三皇子鳳閣的出現……是否是意外,縱然有三皇子鳳閣,但卿玉軒仍然不應該有機會會贏的,……以上這幾件事,一旦調查清楚,立即回來報告給我。”他說話依舊是輕柔淡然,似乎就連說話也不願意多花半分力氣。
“是!”四名黑衣人恭恭敬敬的行禮,還未轉身,就見一個青衣人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來到張輕柔面前十來步的地方,輕輕的放緩了步子,極力的調整了一下呼吸,卻把臉憋得通紅;這才控制著粗重的呼吸,來到張靜初面前:“稟公子,陸家老侯爺陸貞明和陸毅騰大將軍帶著陸小婉,和百多號人馬,正一路疾馳,氣勢洶洶的向我張家前來。”
“哦?倒打一耙?”張輕柔輕輕的挑了挑眉毛,輕聲道,“不意連陸小婉都有這等心思算計?看來,之前某些計劃,必須做出調整了……呵呵……,嗯,去告訴張靜紫他們,陸老爺子一會問起來,就……如此如此……回答。另,家法立即執行!等打到一半的時候,再帶陸老爺子去問話。”
一名黑衣人領命而去。
張輕柔嘴角勾起一絲微笑,突然轉身,問道,“陸老爺子這次帶來的人中,有沒有我們一直注意的人?”
“有!”那青衣漢子沒有絲毫猶豫,“有四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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