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著頭,輕輕撫摸著手中的墨綠玉簫,道,“心曲雖然出身於萬年音樂世家,但自由至今,唯有玉簫,才是我最熟悉的,也是唯一的技能。”
“在此簫上,已經侵淫了整整二百載的歲月。這支玉簫,乃是我的生平摯愛,也是我一生所追求的唯一極致之所在!舍簫之外,再無他求!”
“也就是說,你就只會吹簫?其他的琴、笛等樂器,你並不擅長,甚至是完全不會?”卿玉軒問道。
“不錯!我剛才已說過,舍簫之外,再無他求!”柳心曲抬起頭來,目光清澈。
“佩服!博採眾長,實在不如專精!可惜這個道理現在已經很少有人明白了。”卿玉軒的神色也有些慎重起來。
“柳兄能明白這個道理,當真讓我刮目相看啊,看來今次的較量,其精彩程度當超過我的預期。”
“青兄果然是知音人。”柳心曲眼中一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接著轉過頭,向著左鳴凰看了一眼,道,“戰公子,此戰之後,無論勝敗如何,希望左公子能夠信守承諾,不要再針對為難我柳家人。如此,心曲才能豁盡,請公子應允!”
這句話一出,眾人盡都是一陣愕然!
原來這柳心曲竟然是被左鳴凰要挾來的。
左鳴凰哼了一聲,道,“我左家做事素來光明磊落,答應過的事,何曾反悔過,你儘管放心就是!難道還要我專門給你也立一張血誓書嗎?”
柳心曲道,“不敢,希望左二公子言行如一,柳心曲在此多謝了。”
“此戰終了之時,柳某便會立即告辭,隨同家人遠走天涯,終此一生,也不會再到心罰城,左公子大可放心。”
左鳴凰哼了一聲,卻沒有再說話。
今天丟人可算是丟到家了,不過只要比試終了獲勝,一切損失也都是值得的!
晉塵傾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晉大公子其實很想開聲介入,雖然他並不知道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左鳴凰採用不光彩的手段迫使柳心曲就範則是已經毋庸質疑的事情了。
真的想不到左家的人,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
相信只要自己承諾保住柳心曲一家人的安全,令其說明箇中原由,或者就可以令到這一局破局,甚至把整個賭局弄挎。
但再三思量之下,終於還是沒有開口,自己真的可以保住柳心曲一家嗎?
或者自己身後的晉家可以,但晉家又怎麼肯為區區一個樂人而得罪如今正自如日中天的左家?
縱然左家卑鄙無恥、下作不堪,又能如何?
所謂成王敗寇,只要左家今日最終獲勝了,絕對不會有任何人會計較他們是使用何種手段獲勝的,成敗論英雄!
柳心曲在得到左鳴凰肯定的答覆之後,深知對方自恃身份,在這麼多人之前既然紅口白牙的答應了,那就不會食言。
一臉放心的轉過頭,向著卿玉軒深深一禮,道,“青兄,在下就以這一管玉簫,向青兄請教曲藝之道!”
“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