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俊過人的臉色格外的蒼白,一動不動,甚至連胸口的呼吸起伏,也是若有若無,縱然在昏迷之中,那一雙好看的眉毛,竟也是悽楚的皺著。
兩眼眼角,似乎還有一滴瑩瑩淚珠……
卿玉軒剛剛踏進門口,便已看到晉塵傾的臉色,不由得心下又是一震。
如今這些日子裡,卿玉軒早已經把晉塵傾當作自己的知己好友,甚至是親生弟弟一般看待,但就是這一刻之間,就已經變成了這麼一副氣息奄奄的慘淡樣子……
卿玉軒此刻心中也盡有一股說不出怎麼的滋味。
她這邊才剛進房門,正在床邊伺候著的小芽兒就已經發現了她,抬起淚水盈盈的眼睛,憤怒地道,“你這壞人還來做什麼?難道你害得公子還不夠慘嗎?”
小丫頭鼓著嘴,瞪著眼睛,一副恨不得撲上來咬她一口的模樣。
“小芽兒不得無禮!”晉夫人低聲喝了一句,道,“青公子乃是來為塵傾看病的……”
說到這裡,不由想到晉塵的‘病’可能正是因為面前這個年輕人而起,不由得也說不下去了。
小芽兒嘟嘟囔囔的,非常不情願的住了嘴。
卿玉軒沒有理她,輕輕地挪動腳步,到了床邊,伸出右手,搭在了晉塵傾清瘦的手腕之上……
運起靈力一查,頓時語塞。
這是怎麼回事?
如今的晉塵傾,似乎像是受了極大的心神傷害,竟是心脈完全閉塞,神魂沉睡,完全沒有任何縫隙。
這要如何是好呢?
卿玉軒的眉頭越皺越緊,若是連自己也要束手無策,世間只怕再無能救助之人了。
晉夫人見她臉色突然變得十分的難看,不由得心驚肉跳起來,顫聲問道,“青……公子,塵傾的情形……到底如何?”
她也明知道,眼前這位青玉靈並不是醫生,而且晉塵傾的這種心病,就算是再高明的神醫國手也是無能為力的。
但她依然問出了這句話,而且說話的時候聲音顫抖,似乎馬上就會哭出聲來,這卻是為人母者的正常反應……
“我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卿玉軒低沉地道,“你們最好都先出去……嗯,等會或者需要小芽兒幫忙,就讓她在門口候著吧。”
“好!”晉餘歡當機立斷,站起身來,拉著妻子的手,向她使了個眼色,道,“那……犬子的病,就麻煩青公子了……”
晉餘歡強行拉著妻子的手,不顧晉夫人一步三回頭的張望,下樓去了。
而小芽兒雖然心中不忿,但卻也聽話的退了出去。
將房門緊緊關閉,而自己就站在了門口,豎直了耳朵,唯恐聽不到裡面的召喚,她也知道公子現在的情況很是不好,這個壞蛋青公子或者就是公子的最後一線生機了……
卿玉軒長嘆一聲,扶起晉塵傾,兩人面面相向盤坐在床上,結了個複雜的印結,五心朝上。
閉上雙眼,神念微動,卻已經連上了自己意識海之中獨立空間的空間裡面那棵來歷異常神秘的生命之樹。
以自己的身體為橋樑,靈力一引,摻雜著少許的木之力在自己經脈之中迅速流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