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沒什麼好想的,各自有各自的立場。爺爺,我們此次是討債,並不是造反,我們並沒有毀滅紫依!再說了,我從來也沒興趣造什麼反,難道您有興趣嗎?相信我們卿家人,現在對這樣的榮華富貴也已經不屑一顧了!”
卿玉軒笑了笑,“光榮歸光榮,債務歸債務,這根本就是兩碼事!而我們,完全不必去考慮別人的感受!公道自在人心!若是陸老爺子自覺能辯得過我,以他為人,斷不會就此離去!”
卿老爺子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道,“罷了!或者會不舒服,但小雨和卿斂音、卿樂靈三個孩子的仇,必須要報,一定要報!”
他背轉身子,道,“我先回府了,這裡,你來主持吧。”
他停了停,突然苦笑道,“荒謬,從古到今,哪有不亡之國?哪有萬歲之君?都是努力都是拼搏都是驕傲……不過都化作塵土,成為虛無!何苦來有……”
翻身上馬,一路而去。
第一天,雖然在柳州城掀起了軒然大波,但卻是沒有任何意外發生。
從未間斷過的淒厲慘叫聲震動了天地,更震撼了整個皇宮,皇宮中后妃宮女和太監侍衛,無不臉色慘白,兩股顫顫。
恐慌到了極點,都在害怕突然見有人持刀仗劍闖進皇宮……
但到了第二天,凌遲仍在繼續,卻又多了許多不明人士圍觀。
這些人的表情不一而足,但很明顯的,盡都對臺上的秋茗香很感興趣。
一代至尊高手,卻在全無反抗地承受著凌遲之刑,還是比較令人詫異的。
卿玉軒一直注意著皇宮的動靜,第二天一大早,各大世家的家主們和朝臣們都被召集進了皇宮,直到刻下還未出來。
卿玉軒半點著急的意思也欠奉,冷眼旁觀著,不管他們做出什麼決定,自己都接著就是了。
公道自在人心嗎?公道不在人心,是非只在乎實力!若是卿玉軒只是以前那個紈絝,那麼,從何處去討公道?
從第二日開始,飄雪玉笙等人盡都未來,畢竟這等血腥的場面,對他們來說,承受力還是不足。
或者世事總是難得平靜進行……
人群中突然散發出一陣絕強的恐怖氣勢,這股驚人氣勢更夾雜著澎湃的怒氣。
卿玉軒瞬時已經有所感覺,眯起了眼睛,微微抬頭看去,兩道寒光從她眯著的眼睛裡一透而出!
人群中,兩個身影格外的引人矚目,他們無論走到哪裡,那裡就像是大船駛過的水面一般,紛紛揚揚的讓出一條路來。
當先一人,身長玉立,看上去似是二十三四歲樣子,又像是十七八歲的年紀,竟然無法清晰分辨他的實際年齡,面容削瘦,眼眸冰冷寡絕,頭上戴著一頂高高的王冠,麻衣罩身,正一步步向自己走來。
至於他身後的人,卿玉軒卻是認識的,至尊金城三珠王座,宗敬先!
走在前面那人的地位,看來比宗敬先在崆峒聖墟的地位還要更高。
彼此相隔尚有二三十丈的距離,卿玉軒就已經感到了一股逼人的森然寒意。
卿玉軒身後,豔傾絕和冷心潔同時露出驚異的神色,這個人的強大,顯然已經徹底出乎了兩人的意料之外!
卿玉軒斜斜地靠在貴妃榻上,面色、姿勢仍是絲毫不變,定定地看著兩人一步步走來,只有眼神卻越來越顯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