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當時的卿霄雨,確實已經沒有了半點生路!
但這位白衣大將在知道自己的絕境之後,他立即想到的卻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兄弟們的安危!
所以他第一個選擇卻是將自己的兄弟都趕了出去,趕出這個死亡之地,獨留下自己面對著難以抗拒的死神!
他用自己的鎮定,換取了自己的手下兄弟的性命安全!
或者當時唯一讓他遺憾的,就是自己的一個侄兒,沒有能夠出得去。
“當時於顏卿站了出來,問道:‘卿霄雨,你可認得我嗎?’這句話,他是咬著牙說的。卿霄雨笑了笑,說道:‘你想來是玄真七峰於家的於顏卿公子吧?雖然沒見過,但我能猜得出是你。’然後他揹負著雙手站了起來,他竟然還在笑,說,‘你們是來殺我的吧?你們是否以為,殺了我,就可以讓我和御才婧斷了聯絡,陰陽相隔?於顏卿,你是這麼想的吧’”
於明澈說到這裡,口氣中也不禁有幾分佩服之意,“當時於顏卿說道:‘你是當世人傑,若有選擇,我也不想殺你,可誰讓你愛上了不該愛的人呢?御才婧我註定是不能殺,而你,我剛好有能力殺你,你說我又怎能不對你下手呢?所以,請卿霄雨千萬不要怪我,要怪,只好怪你自己的命不好,或者怪你大哥將我等引進來!’”
“當時卿霄雨說道:‘我為何要怪我自己或者大哥呢?我為人至情至性,大哥善良忠義,何錯之有?真正錯的人是你!縱然你把我們盡都殺得乾乾淨淨,也只是讓你自己產生心魔罷了,婧兒,大哥大嫂,父親母親,也會好好的活著。’”
“小雨”卿霄雲聽到這裡,終於忍不住,嘶啞著聲音喊了一句,眼淚便滾滾流了下來。
“當時於顏卿說道:‘活著不活著的,只要你死了,我便知道了。只可惜,你註定是看不到了。’卿霄雨笑了笑,說:既然如此,你不妨拭目以待吧!說完,他嘆了口氣,說道:好多的高手啊,看來,你們都是非要殺我不可了”
“這時,我們所有人都運足了功力,那時,兩位族叔已經是元神巔峰修為,而我們兄弟十二人,有七八個到了元嬰初段。剩下的人,也盡都是金丹巔峰的境界”
“卿霄雨看了看我們的靈力色澤,微笑著說道,‘我們兄弟自從上了戰場,隨時都在準備著這一天,只是沒有想到,沒有死在陣前卻要死在自己的帥帳裡,倒也算是意料之外了。可我們卿家兄弟,向來不會死在別人的手裡。’”
“於顏卿說,‘卿霄雨,我也欽佩你是一代傳奇,可以破例給你時間,讓你給你的家人寫一封遺書,我們於家卻是不會在意一個區區世俗家族的報復。’”
“卿霄雨聽了他這句話,突然笑了起來,道,‘玄真七峰自然是不會在意我們卿家的,但你給我機會留下遺書,卻不外是要利用我的遺書去打擊婧兒和我的家人嗎?可你是否知道,我卿霄雨向來對我的大哥大嫂、父母親,從來都是欣賞的,敬佩的。我卿霄雨活著,不會容許任何人用我的名義去打擊他們,就算是死了,也不會讓人利用的,多謝你的破例,可是本帥不需要。’”
“於顏卿冷笑了起來,道,‘難道你直到現在,還以為自己還是那指揮百萬大軍的白衣大將嗎?不僅你要死,連你最敬愛的家人,我也會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卿霄雨安然的道,‘那是你的事。但我卿家男兒,永遠也不會屈服的!’他說完了這句話,居然微微的笑了起來,笑容居然很舒暢!”
“卿霄雨說完這句話,轉過頭看著自己的侄兒卿樂靈,微笑道,‘樂靈,我們這次真的要走了。我們兄弟終生南征北戰,一年到頭相聚的日子也沒有幾天,沒想到,終究我們叔侄二人還是要並肩上路。’”
“卿樂靈大笑,道,‘二叔,到了陰曹地府,我還為你當先鋒,身前種種,不外如是,正如祖宗遺訓所說,去踏馬的!爹爹、孃親有大伯照料,我很放心!小弟先行一步!’說完,卿樂靈端坐椅上,拔劍自刎,至死,臉上不曾有絲毫動容。”
“卿霄雨呵呵的笑了笑,對我們道,‘稍等片刻,不會太久。我要為我侄兒整整儀容,這個傢伙總是這般的毛躁,千軍萬馬尚能指揮自如,對自己卻反而難以整理妥當,真是讓我頭痛。’然後他就細心地替卿樂靈的屍身整理衣服,束好袍帶,讓他坐得端端正正,然後又在他臉上擦了擦,這一些動作他做得很快,似乎已經不知道做了多少遍”
“然後他轉過身來,就站在帥位之前,微笑道,‘侄兒已經為我打先鋒去了,我這個做叔叔的自然也該去了。先鋒孤軍深入,卻不是一件好事。’說著,他坐了四個奇怪的手勢,臉上的神情也變得很奇怪,然後他抽出寶劍,一劍刺進了自己的心房,即時氣絕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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