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虛實是探到了,但自己等人卻被對方震懾了,而且是徹底的震撼了……
直到此刻,遠方才有“砰”地一聲響動,卻是呂燕嬌的身子終於落地的聲響,竟自將地面聲聲地砸出了一個大坑,石屑飛揚之間,卻見呂燕嬌猛地一個鯉魚打挺又站了起來,一手撫在胸前,踉踉蹌蹌地走了出來,那張蒼白的臉更顯慘厲,嘴角鮮紅掛成了一條線,稠嘟嘟地緩緩流下來。
呂燕嬌似是想要張口說話,但才一張嘴,鮮血竟自流得更快了,他也算知機,急忙緊緊的閉上嘴巴,強提靈力調息,一時間竟是連話也說不了,然後便是閉上眼睛,竟然不顧身週數萬九級巔峰魔獸,就這麼入定療傷起來。
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傷勢嚴重之極,實在拖不得!哪怕是再多拖一時片刻,也足以送掉小命!
楚九嬰的這番出手,極是狠毒,雖然顧忌著朱好顏沒出全力,卻也不是呂燕嬌能夠承受的。
眾人心中一震!
呂燕嬌嘴邊這樣濃稠且色澤異常鮮紅的鮮血,乃是內腑之血!
呂燕嬌已經完了。
縱然僥倖不死,以這般的傷勢論,也是斷斷難以恢復的,實力只怕至少也折損八成,眾人心中清晰的意識到了這個事實。
“九嬰尊者,好辣的手段!”朱好顏只回頭看了一眼,就猛地轉過頭,看著楚九嬰,眼中透射出暴怒的神色。
“辣手?這就叫辣手了?未必算是吧!”
卿玉軒笑了笑,問道,“敢問這位薄暮尊者大人,你們幾個尊者齊齊聚集在這裡,卻是為何?我猜測,想來你們應該不是為了欣賞雪景而來的吧?”
“大家不妨開啟天窗說亮話,我們彼此都知道對方的目的,何必還要故意擺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樣呢?江湖,本就是如此。尤其是你既然已經到了尊者這樣的高度,就更不應該再說出這樣的話,憑地貽笑大方!呂燕嬌自取其辱,正是罪有應得!”
“這話說得倒也不錯,之前確實是本座失言了!”朱好顏神色一怔,竟是頗有些欣賞意味地望著卿玉軒,“能說出這番話來,想來是參透了江湖的真諦,但,卿玉軒,你是否知道另一句話!”
他停了停,一字一頓地說道,“一入江湖,身不由己。有些事,縱然是非做不可,卻也要找個理由的!無論這個理由是否說得同,但,總還是要有的!”
“這層道理我自然是明白,而且我還很認同!”卿玉軒輕輕的一笑,
突然伸手一指,殺氣凜然,“所以為了這個理由,這個人必須要死!”卿玉軒手指的方向,正是呂燕嬌所在的位置。
“敢問你們諸位,無論有任何人在你面前表示出對你妻子的覬覦,你們想來也是不會放過他吧?”卿玉軒冷凜的一笑。
“這是你要他死的理由?你說得我們並不否認!委實合情合理!”朱好顏無情的笑了笑,道,“但我們也有保護他的理由,那就是,我們是一起來的!必然也要一同離去!”
他看著卿玉軒,眼中閃出一絲嘲諷,雖然輕微,卻明顯,“再說,這樣的恥辱,應該是由自己自己親手洗刷,老是躲在別人背後,縱然仇人死了,那也不是你出了那口氣!而你,現在似乎還沒有那本事吧。”
“今日到此為止,我們暫且揭過此怨,來日玄真七峰之內,再來清算舊賬,不管是我們欠你們的,還是你們欠我們的,一戰而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