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的身體的下一刻已經被魔影暗的劍氣衝擊得徹底爆裂,化作了漫天血糜,永遠消失於天地之間!
魔影暗得手之餘,口中狂噴出鮮血,畢竟至尊以上強者的最後一擊可不是那麼好受的,在空中被鳲鳩瀕死的四掌擊得如繡球一般連翻了幾個筋斗,碧水無痕劍更幾乎脫手而飛……
雎鳩泣血驚心的大吼,“大哥!!!”
突然身子一震,胸口一陣冰涼,他驚訝的低頭看著,前胸竟是突兀地冒出來一截閃亮的劍尖,臉上顯出古怪的神色,滿眼的難以置信,我中劍了?怎麼可能……清亮劍尖一閃而沒。
雎鳩狂吼,反打狂衝,意圖與偷襲者拼個同歸於盡,卻打了一個空,隨著最後一點氣力的流失,他身子因慣性而瘋狂地衝出去了幾步,不甘心的軟軟倒地,兩腿一軟,雙膝著地,跪了下來,兩條胳膊晃盪了兩下,突然身軀後倒,他雙膝支地,頭顱猛的往後垂,竟自碰到了雪地,更無巧不巧地碰到了自己的腳後跟,整個人形成一個弓形,雙眼怒凸,突然一動不動了。
強烈的怨念,讓他在臨死之前也要看看是誰殺了自己,竟然擺出了這麼一個高難度的動作才死去;但他註定要失望了,因為卿玉軒此刻,已經站在了下一個目標——許骰子的身前!
三人中,以鳲鳩受傷最輕,所以魔影暗第一個搏殺;雎鳩其次,所以卿玉軒第二位的擊殺!至於許骰子,則是受傷最重的一個,亦是三人中唯一一個基本失去再戰之力的一個!
以一己之力火拼兩名與自己同一層次的強者,不受重傷才是怪事!
再不足慮!
許骰子勉力保持站著的姿勢,顯見已經是虛弱到了極點,似乎一陣風來都能夠將之吹倒,低低的嗆咳著,口中不斷地冒出血沫,周身上下,足足有幾十道傷口肌肉翻卷,連臉上也是橫七豎八的佈滿了傷痕。如今看來,滿面滄桑的臉更加滄桑了……
“卿玉軒?原來是你!”許骰子慘笑一聲,身子搖搖晃晃,兩眼無神。
“倒真是讓老夫意想不到!你的面首呢?”
“許骰子,別裝了!”卿玉軒冷冷的看著他,“剛才你們這一擊你雖然確實受傷最重,但也只是相比較起鳲鳩雎鳩兩兄弟來說而言;你的真正傷勢,遠遠不到你現在表現出來的這種地步!在我面前耍花樣,是沒用的。”
“那是你運氣好!竟是讓你鑽了空子!”
許骰子憤恨的滿臉都發了紫,更加的猙獰可怖,“要不是這兩個雜碎無理取鬧,突然發了羊癲瘋一般攪亂了一切,你們又怎會輕易得手?造化弄人,一至於斯!老夫竟然與這兩個混賬湊在一起,也是天意,不過老子總算是走在那兩個雜碎之後,這一戰是老子贏了!……”
“天意?!哈哈,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愚蠢!居然死到臨頭還不知道是怎麼死的,你以為你贏了那對死鬼兄弟嗎?白痴!”卿玉軒大笑,長劍一領,“受死吧!爺沒興趣與你窮墨跡!”
“難道,難道這根本就是你搞的鬼?”許骰子突然瞪大了眼睛,慢慢從驚訝意外變成獰惡,“原來是你!原來竟是你,給老子死來!!”
他大吼一聲,突然飛身而起,漫天銀芒之後,一溜紫電閃電而刺,聲勢竟是頗為不弱。
卿玉軒冷哼一聲,身子微微一動,竟是突兀地消失不見了,身形再度已經出現,卻已是現身在許骰子身後,反手一劍!
許骰子的身子突然往上急躥,卻又似躲閃不及,雖然勉強避過了背心要害,卻被這一劍平平的擦著兩腿之間刺進了襠部!
說來,卿玉軒也沒想到這一劍竟會如此輕易得手,她本已經預備了好幾招後招,隨時準備應變,至尊之上高手,只要正面相對的時候,縱然是受了重傷,又其是這麼容易就能殺死的?正面相對,畢竟不同於偷襲暗殺!
但這一劍直直的就將許骰子閹割了,順利的連卿玉軒也吃了一驚!
這傷勢只要是個男人就難以承受,就算是至尊以上的強者也不會例外,說到底那裡始終是男人的最痛!
然而,異變驟生!
就在卿玉軒自覺得手的瞬間,明明要害中招的許骰子突然全速後退,對胯下的長劍竟如同全無感覺一般,似乎連一點疼痛感也沒有,反手一掌正正擊在卿玉軒的肩膀,勢大力沉!
卿玉軒大是意外,想不到這丫的作為男人最要緊的部位受了如此重創居然還如此龍.精.虎猛,當真是猛人,肩膀咔嚓一響,骨骼似乎已經錯位,一聲悶哼,連人帶劍被擊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