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滿臉盡是滄桑,瘦骨嶙峋,眼中閃著詭異的光芒,麻衣高冠,正是崆峒聖墟的許骰子。而在他身邊,還有兩人身著與他相同的服飾。
另一邊,亦有三名長鬚白袍人悠然而來,站在雪地上,身形瀟灑,氣度從容,腰懸長劍;再稍後一點,還有兩位全身紫色的三重陣法高手也翩然到來,一襲紫袍在這一片雪地中大是顯眼!
此地三大聖地所有之高手計有,崆峒聖墟一位至尊之上,兩位至尊;至尊宮廷同樣是一位至尊之上,兩位至尊;而三重陣法雖然人數最少,但兩個人卻盡都是至尊之上的高手。而且面目竟還生得一模一樣,竟是一對雙胞胎!
“這裡剛剛發生過一場戰鬥。”許骰子陰惻惻的說道,鬼火般閃耀的眼睛,看著面前狼籍的雪地表面,不時驚疑不定的看著四周,他的鼻子在空中嗅了嗅,臉上顯出一股惡毒,“處男的香味,竟然還有九嬰尊者的香味!還有卿家那個小丫頭相當噁心的味道!”
“殺氣相當的濃烈,可偏偏不見任何一點血腥味,大是古怪。”其中一位紫袍人臉色凝重;卻是低著頭,極力的尋找著、感覺著這片空氣中的異常,半晌道,“兩股不同的強大殺氣在此地迴翔激盪;看來,果然有兩人在這裡交手,至於那女人卻沒有參加戰鬥……許骰子,你那狗鼻子除了找處男虐殺之外,還有什麼別的功能沒?”
他正在探尋著這裡的氣息,話說了一半就聽到了許骰子說的後半句話,不由得大是不樂意。
事實上,一見到這一次同時來到這裡的,竟然是許骰子這個變態,這兩個紫袍人心中就已經不滿意了。怎麼會跟這等垃圾變態走在了一路?
“鳲鳩,你是什麼意思?”許骰子陰惻惻的翻著白眼,“老子願意虐處子,跟你有什麼關係?你無端端地就將矛頭指向我,是什麼意思?”
這兩個紫袍人一個叫鳲鳩,一個叫雎鳩;正是嫡親同胞,三歲殺人,毫不手軟,狠辣毒絕,冷酷無情。老一輩的人給這兩個人送了一個綽號:雙鳩鳲雎。
說話的鳲鳩哼了一聲,鄙夷的道,“許骰子,瞧瞧你說這句話時候的淫.賤樣子,老夫都不稀得搭理你!”
“老夫的樣子怎麼啦?淫.賤嗎?”許骰子氣憤的尖聲叫起來,“老夫再淫.賤也沒有淫.過你們兩兄弟,幹你屁事!”
“你說什麼?”鳲鳩雎鳩兩人同時抬頭,手按劍柄,狠狠瞪視許骰子,“許骰子,今日,你將要為你的這句話付出代價!”
旁邊為首的白袍人急忙打圓場,“你們這是做什麼?眼前正是大敵當前,三大聖地恥辱未雪;和該同仇敵愾,一致對外,怎地三言兩語之間就要窩裡鬥了麼?大家都少說一句,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嘛?”
同時心中也在暗暗鬱悶:瞧自己分配到的這一組人,除了變態就是狂人!誰也不服誰,根本就無法調配!自己這個臨時的統領,對這幾個人根本就沒有任何管束之力,真是cāo蛋之極!
“章義薄!你算那根蔥,真當自己是統領了!少管閒事!”果然,三個人都是向著白袍人一吼。
章義薄臉上一陣紫漲,氣惱的衣袖一拂,冷哼道,“好好好,那你們就打吧,打一個天翻地覆兩敗俱傷,不死不休,最好是打完之後就遇上魔影暗那小子,也好讓他湊湊熱鬧,撿點便宜!”
這三人一路上已經有好幾次差點大打出手,也不知道是八字犯克,還是怎麼地,反正從頭到尾就沒有消停過……
鳲鳩冷哼一聲,對剛剛提到的殺手尊者魔影暗顯然也不無忌憚之意。對弟弟使了個眼色,轉身繼續檢視著地上凌亂的腳印,以期搜尋有用的線索。
就在這時,突然“嗤”的一聲,一股尖銳的氣息射向他的背心,鳲鳩閃電旋身,回手後撈,身子旋轉了一圈,已經將那物事接在手裡。
閃閃發亮,細如毫髮,觸手一冷,入手即化,只是一閃,就已經融化,原來是一枚小小的冰針!
鵠面鳩於形,鳶肩豺於目!
難道,這就是許骰子的奪魂追影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