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影暗自認,若是自己與對方易地而處,恐怕自己是做不到這一切的。這簡直是殺手之神才能用出來的巔峰殺人手段!殺人於無形,而且是借刀殺人於無形!
魔影暗在離去的那一刻,心中突然湧起一股懼意:若是……這人是對方的?想到這裡,他背心一寒,加速消失在風雪之中……
魔影暗遠揚而去,直到此刻萬寸良以獨腿穩住的身體才緩緩的仰天跌倒,前胸後背,同時有一道血箭射出。
他的眼睛圓睜著,喉嚨裡咯咯作響,“砰”地一聲倒在地上,死魚般的眼睛看著卿玉軒,仍然掙扎著問道,“你……是誰?”
“我?我是人哪!”卿玉軒似乎有些驚懼的道。
“我問的是……你到底是……什麼……人?”萬寸良的眼珠越來越是往外鼓出,胸口噴濺的鮮血已經成了緩緩冒著血沫。
“我是九州人。”卿玉軒如是回答道,很誠實、也很準確的回答。
“你……”萬寸良竟被這句誠實準確的大實話氣得身體在地上竟然跳了一下,然後才摔了下來,一動也不動了……嚥了氣。
“我靠……我說的是實話啊,難不成爺還能是外星人啊?”
卿玉軒攤攤手,無辜的道,“居然就這麼氣死了,這人氣量怎麼就這麼的狹窄呢,算了,連個殘廢人都打不過,活著也是浪費米糧……”
這一刻,酒店中人才在極度震驚之中醒悟過來,紛紛發出一連串的驚呼,就像是公共廁所裡扔進了一顆手榴彈,所有人都是屁滾尿流的往外逃去,紛紛一頭闖進了門外的漫天暴風雪,落荒而去……
卿玉軒嘿嘿一笑,道,“大戲落幕了,我們也走吧。”
“且慢!這位小兄弟,你在我的店裡毀店殺人,就要這麼不聲不響地走掉嗎?是否該給我們這兩個老人家一點交代呢?”櫃檯後,那兩個一直處於假寐狀態中的老頭終於站了起來,看著卿玉軒。
這兩個老者一人紅臉大耳,相貌堂堂;另一個卻酒糟鼻子,瘦骨嶙峋。站在一起,相映成趣,很有些滑稽的意味。
他們根本連看也沒看地上的屍體,似乎對這些刺鼻的血腥味早已習以為常,兩個人盡都將眼光注視到了卿玉軒身上,隱隱地還有些防備之意。
“靠!我說老頭,你到底什麼眼神?那殺了人的殘廢不是剛剛飛走了,那時候你怎麼不說話,現在倒是攔住我了?這跟爺有一個銅板的關係,就算說破大天去,也沒這個道理,你就算想訛人也沒這個訛法嗎?看爺好欺負嗎?想錯了你的心!”卿玉軒一瞪眼,誇張地叫道。
“瞞者瞞不識,真人面前忌說假話!小兄弟;若是沒有你,那魔影暗決計不會這麼輕鬆就得手!”
紅臉老者微微一笑,“小兄弟,我們叫住你並無惡意,就只是見獵心喜罷了,還想問一句,你師父是那一位?能夠調教出你這樣的少年英才的人,想來當世也並無幾人,老夫當真好奇的很。”他一笑,卻顯得甚是怪異,似乎整張臉都分成了兩半一般。
仔細一看,原來這老者的臉膛正中央的位置竟被人深深地劃了一劍,將整張臉都斬成了兩半,只是事後調理得當,癒合的相當好,不笑的話,還真看不出來。但這突然一笑,卻是紅紅的肌肉翻卷出來,加倍的恐怖嚇人。
“我師父是誰?我師父就是我的親親……咳咳……小妻子。”卿玉軒哈哈一笑,一指楚九嬰。
而楚九嬰正站起來,聽到卿玉軒這話,整張臉都僵硬了,猙獰了一下,慢慢的走了過來,絕魅的狐狸眼秋水盈盈,注視著紅臉老者,終於低沉地道,“原來竟是你們兩人。你若是不笑這一下子的話,我還真看不破你們是那個。”
“斬破風雲斬破天,任我平生任我狂!風雲斬、雲破天!你們兩個的變化可真是不小啊,功力進境也足堪驚人了,想必現在,劍驚風和夢驚鴻兩人早已經遠遠不是你們的對手了,當真是可喜可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