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萬萬想不到,自己四人倒是將劍收了起來,揮掌襲擊,可楚九嬰竟是全然不理會什麼強者風度;依然仗著神劍之利,強攻猛打,盡破己方綿密掌風,更趕得自己四人雞飛狗跳牆,險象環生!
涼情薄說的不錯,若是用兵器,確實是無法硬拼的;楚九嬰所持之劍實在太犀利,太厲害了,只怕不等自己硬拼,自己的兵器就先一步折斷了;如何硬拼?但,用掌雖能硬拼了……但對方還是用劍啊,劍氣縱橫,縱然掌風如何的綿密,也不堪劍氣一割,處境更為尷尬!難道還真能用血肉之軀的手掌與削鐵如泥的神劍去硬拼嗎?那不更加的是找死嗎?他們卻又哪裡知道,楚九嬰見他們棄劍用掌,本也真曾打算也跟著收起長劍,公平決一勝負的。
但就在這時候,楚九嬰的耳朵裡卻傳來了卿玉軒的傳音,“不許棄劍!他們知道你受了傷,正是一個誤區,你一棄劍,那就被他們識破了!你怎地還那麼傻,他們眾人如此不顧身份的圍毆你,你還跟他們講道義……”
卿玉軒的聲音實在是很霸道,楚九嬰心中卻是一陣柔軟,順從的聽了她的話,繼續用劍攻擊,果然大佔便宜。
雖然多少有些不符自己身份,但嘴角卻是因為這句話泛出了一絲甜蜜的笑意。
隱身中的卿玉軒更是極為鄙視……
明知道對方手中是一柄足以斬金斷玉的寶劍,居然還選擇棄劍用掌……簡直是愚不可及!什麼身份?什麼風度?能比性命重要嗎?再說了,至尊宮廷既然如此無恥,何必跟他們講究什麼江湖規矩?老子就是規矩!
“九嬰尊者,虧你還是蠻荒之主,竟然用劍欺負空手的人,如此不公平,老夫真是為你感到可恥!”涼情薄見此情況,心中大急。他也沒有想到楚九嬰竟然如此的厚著臉皮繼續用劍,在記憶中,這可絕不是九嬰尊者的作風啊……
“涼情薄,若想要公平,一對一決戰如何?你們縱然來一百個人車輪戰,本尊也是一人一劍,奉陪到底!”楚九嬰冷笑一聲,道,“虧你還有臉說出公平這兩個字,你只看到我用劍,為何不說你們乃是四個人聯手?”
涼情薄為之語塞,半晌才怒道,“九嬰尊者,跟著你的小情人,看來學到了不少啊……只不過,年少衝動用情,自有後悔的那一天,屆時,倘若是你這蠻荒第一人被卿家掃地出門,可不要怪涼某沒有提醒過你。”
他無計可施,卻突然用這個方法,企圖再次激怒楚九嬰,製造機會。但他卻不知道,就是他這不依不饒的一句話,真正的激起了楚九嬰蓬勃的殺機!
“卑鄙!”楚九嬰果然長眉一豎,厲叱一聲,長劍劍花滾滾,如同長江大河一般,攻勢更形凌厲!
滕安尋兄弟四人不由得叫苦不迭,暗罵涼情薄出的餿主意,現在想要再次拿出劍來……卻也沒有機會了……這丫的閒著沒事激他幹什麼?沒來由得讓我們身陷險境……
涼情薄一直有些驚異不定,他一邊注視著場中的打鬥,一邊留神注意卿玉軒的動態。似他這等老謀深算的老江湖,又如何會忽視任何一點可能影響到未來走勢的因素,可是他始終也沒弄明白,卿玉軒到底為何會突然消失了,而且還消失得如此突兀,如此的難以捉摸!
他的心中,可還是清楚的記得,卿玉軒有若身劍合一一般在空中爆出了萬千劍芒,但卻沒有攻擊到在場的任何一人,而那道璀璨燦爛的劍芒消失之後,卿玉軒也隨之消失了身影,這樁變故實在透著詭異!
而這卿玉軒的身法,看來是得到了乃師真傳,對這小丫頭的評估可得重新估算了!而且,還需要小心防備她背後偷襲才好!
這時,場中滕安尋一聲長嘯,悲憤不已!
他的其中一位兄弟,已經被楚九嬰一記神妙無方的劍氣突襲,直接從肩膀到肋下劃了一道長長深深的血口子,深幾見骨!
這還是楚九嬰顧忌自己不能暴露太多的實力,沒有全力發揮,否則以他真正實力,區區一個未臻至尊以上的玄者,何能倖免!
涼情薄神色仍是不動,冷冷下令,“滕安尋等四人退,另一組上!”
滕安尋嘶聲大叫,“我不退!我要為老三報仇!涼首座,我的兄弟鮮血還在這裡,還在冒著熱氣啊,我如何能退?此恨不雪,誓不罷休!”
他看得清清楚楚,自己的兄弟肋下兀自奔湧著泉湧般的鮮血,傷口處完全被腹壓衝破,內臟隨之衝了出來,邊緣處,白涔涔的肋骨斷茬是如此的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