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巔峰高手的超級悟性,在這一刻顯示了巨大的作用,任何一個動作,只需習練一遍,便能把握到其中的精髓。
再者雪橇這個東西,本就是容易上手的東西,尤其如楚九嬰這等大高手,身體柔韌度遠超常人,體態輕盈,更有絕世功法為輔,只需稍假時日,便說強盛過卿玉軒也非奇事……
但楚九嬰就算是學會了的動作,卻仍也裝著沒學會,認真的請教心上人再教一遍,卿玉軒抽了抽嘴角,也不拆穿,兩人就這麼一個教一個學,大是樂在其中……
荒野深山,突然似乎充滿了融融的春意……竟連那凜冽徹骨的寒風,似乎也變得輕柔宜人起來……
兩條人影,在山間縱橫交錯,你來我往,直如黑夜中劃過天際的兩顆流星,劃出靈巧的軌跡,在山林間急速穿梭……
楚九嬰終於掌握了滑雪的全部技巧,就像一個剛剛獲得了新玩具的孩子,樂此不疲的拉著卿玉軒練習,眼眸中流轉出醉人的星光……
夜已深,卿玉軒選了一個地勢頗為險要的峽谷,這峽谷高度足有四五十丈上下,卻已經被積雪堆滿,看上去直如一馬平川一般。若是常人一旦掉下去,恐怕也就將一條小命交代了,但對卿玉軒和楚九嬰來說,卻是如履平地,反而是興致勃勃地自己跳了下去……
雪層中間,卿玉軒運起神功,手掌無聲無息的向四處和上下擠壓,將積雪夯實,慢慢的將觸身的位置弄成了一個兩間房子大小的密閉空間。外面雖然寒風呼嘯,此間卻是用積雪為牆,內中竟格外的暖意融融,距離峽谷上端,大概有幾丈的距離,竟等於是一個憑空出現的特製房間。
兩人功力深厚,本都不必擔心呼吸的問題,但卿玉軒還是選了幾根長長的山間毛竹,接在一起,用靈力打通其間的關節,將毛竹的另一端伸出了雪面,自有一股清新的空氣傳到了這裡,雖仍有些氣悶,但比諸之前自是好得太多了。
楚九嬰大是驚異的看了看卿玉軒的傑作,不由得嘖嘖稱奇,道,“這麼多年了,我倒真沒想過,下雪的時候還可以這樣……竟然這麼簡便便能夠造出一間屋子,非但省勁,更有趣得很。世間之事果然只有想不到,並無作不到的!”
“那是,反正是自己要住,再怎麼著這要弄得舒服點才是。”卿玉軒得意洋洋,右手攤開,左手打了個清脆的響指,右手上頓時出現了兩件大大的白熊皮大衣,“怎麼樣?”
“這不是白巖熊那個傻貨買的熊皮大衣嗎?怎地到了你手裡?”說到白巖熊買熊皮大衣,楚九嬰就禁不住的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天知道那貨那天是發了什麼瘋,身為熊中之王,居然去買熊皮大衣回來了……
說起這件事,卿玉軒都對那商鋪的促銷手段有些佩服了……絕對的業務人才!開擴企業市場的頂尖業務員啊……
“這可是楚少您的功勞了,那熊老三被你罵了之後根本就沒敢拿走,就是便宜了我了,瞧這質地,大是上乘啊……”卿玉軒嘿嘿一笑,有一種佔了便宜的感覺。
楚九嬰看不順眼,翻了個白眼,“真是佔了大便宜啊,我就納悶了,熊老三那夯貨花得明明就是你給的銀子!虧你還佔了多大光似地得意,你這什麼邏輯。”
卿玉軒振振有詞,“你的邏輯才有問題呢,你琢磨一下,就像我經常跟幽靜那娃拿蛇燉羹一樣,在這個世界,有誰能吃上蛇王奉獻的蛇羹?有誰能穿得上熊王親手買的熊皮大衣?在這一點上,爺我可是開天闢地的獨一份,咱驕傲!”
楚九嬰眉眼張開,嘴角不自覺上揚。
不得不說,這事也忒搞笑了一點。除了熊開山這腦筋打結的二貨之外,其他獸王還真做不出這種事來,卿玉軒雖然也從幽靜那弄到了蛇,卻是幽靜追殺她而遺落的暗器,兩者卻是不能同日而語的……確實可算是經典了!
順手將大衣鋪在夯實的雪面上,正好一件鋪著,一件蓋著,全了。
卿玉軒彬彬有禮的做了個手勢,“小美人,天色不早了,就請寬衣就寢吧,肯定能睡個好覺。”
“嗯,爺,讓奴服侍您就寢。”說著,楚九嬰直接將修長白皙的手指伸過來。
卿玉軒震驚,死死按住,“你幹啥呢?”
“奴服侍您寬衣就寢。”楚九嬰長眉一挑,戲謔的看著她。
“不用了不用了,我喜歡穿著衣服睡覺。”卿玉軒嘿嘿兩聲,直接逃開楚九嬰的桎梏,嗖的一聲躺在了暖暖的被窩裡,死死的揪著自己的衣襟。
楚九嬰:“……”
她還沒反應過來,男人就已經脫了外面的衣裳,卿玉軒駭然,剛要躲開,就被人如同抓著小雞仔一樣被人給抓住了,“怎麼?爺不需要奴伺候就寢?”
卿玉軒一震,已經被男人巨大的臂力壓在了熊皮上動彈不得,她渾身都是僵硬的,抬眸看著薄無埃,笑也不是哭也不是的,“行了行了,我錯了還不成?要不我還是下去算了,這地方也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