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大抵是機緣巧合罷了。”卿玉軒揉了揉眉心,難得的謙虛了一句,“再說了,我修煉的功法,大是不凡,或者跟你們修煉得不大一樣吧……”
楚九嬰勉力忍住心中的極度震駭,慢慢坐了下來。機緣巧合嗎?這話或者不假,要知道,莫大的機緣唯有在相應的大危機中才能得到;不付出哪裡來的收穫?危機危機,有危才有機!
看來,她應該是過度運轉秘法,終於引起反噬,僥倖度過了之後,反而因禍得福吧?
這麼一想,楚九嬰看著卿玉軒的眼神再度柔軟了下來,竟是異常柔順地牽著她的手,探測自己體內傷勢,只感覺一股暖洋洋的綿和氣流源源不絕地進入了自己的身體,全無半點不適,只覺心中五臟六腑盡是熨帖,昏昏然間竟然有莫大的睡意……
卿玉軒臉色越來越是沉重,楚九嬰的陳年舊傷,在她看來竟然很也有些棘手的味道……其實傷勢倒也不是大問題,真正嚴重的卻是楚九嬰體內一股陰寒的氣體盤踞在心脈之上,若要去除,大是麻煩,頗難見功。
“是誰這麼的毒辣?那股寒氣的主人是哪個?”卿玉軒陰沉著臉問道。
“韓餘中。神冰陰掌!”梅雪煙嘆了口氣,道,“當年,就是他偷襲,在我身上印了一記劈空掌,導致我被圍攻才重傷逃逸,回去之後才察覺,那一掌竟是帶著極陰邪的詭異功力,當時只顧全力逃遁,那裡還理會體內傷患,等到真正調理之時,才知已難排解,許多年來,我也曾諸多嘗試,卻始終沒能將之驅除出體外,左右我有足夠能力壓制,也就聽之任之了……”
“竟是這廝,當日讓他死的那麼痛快可是太便宜了!”卿玉軒恨恨的道,“早知道,就應該留他一口氣,慢慢的折騰,養好了再折騰,如此迴圈往復,擱幾年再一片片的削死……”
楚九嬰勉強笑了笑。
“這裡不行,我們到你房間去。”卿玉軒嚴肅的站了起來,安排道,“幽靜,你在外面護法,無論任何人,也不允許進去,沒有人可以例外!包括你自己在內,這可是你老大的關鍵時刻,要緊要緊,切記切記!”
蛇王幽靜心中一震,急忙答應。
兩人來到楚九嬰房中,卿玉軒滿臉憂色,道,“這次的療傷過程說來很是簡單,乃是以精純真氣將那毒氣逼離心脈,沿手三陽經絡遊走,最終從右手中指中衝穴位洩出;可是在處理的過程中,那股子陰邪毒氣無可避免地會遊走便你的手三陽經脈,所以這個過程會相當的難受,會很癢、也會很痛;但在這短時間裡,你萬萬不能有任何的移動,一點都不行!不過,只待逼出毒來之後,你睡上一覺,一覺起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甚至沉痾一去,更有精進的空間。”
楚九嬰輕柔的答應一聲。
“嗯,既然準備好了,那就把全部衣服脫了吧。”卿玉軒嚴肅地道,“體內散發邪氣,尤其是以心脈為起點的邪氣最是難纏,若是有衣物相阻,隨時都有反噬自身的危險,到那時,可就真正的糟糕了。”
說著,卿玉軒的眼裡忍不住露出一絲狡黠之色。
楚九嬰冷眼瞥了她一眼,“確定?”
“當然要脫衣服!”卿玉軒一臉嚴肅,道貌岸然的道,“你也是武道大行家,難道還不明白這層道理嗎?這可是必須的條件!萬萬不能馬虎!現在我是醫生,咳咳,不是,大夫,你若不聽我的,聽誰的?”
楚九嬰也不動作,就是一雙詭魅異常的狐狸眼盯著卿玉軒,看的卿玉軒心頭一跳一跳的,這丫的,警覺性這麼強,活該沒老婆,打千年光棍!
他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行,我全聽你的,不過,我們楚家家訓有一條,無論男女,看了自己的身子都要娶進楚家!”說著,利索的扯開衣襟……
一聽這句話,卿玉軒幾乎要仰天狼嚎一聲,強行忍住,一把抓住他那隻扯衣服的手,一臉正經的道,“咳咳,小嬰子,若是這樣,你們楚家豈不是每代人都要娶大夫不成?你就放一千一萬個心!我哪是那種人嘛,咱可絕對是正人君子。不該碰的不碰,不該瞟的絕對不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