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晉暖只覺身子一陣發軟發麻,心裡一陣一陣電流竄過,電得他整個人都迷糊得厲害,精明睿智的腦子根本無法思考。
這一次卻是完全沒有掙扎,默默地將那柔軟的嬌軀抱在懷裡,孫晉暖實在是不願再違心的掙扎,這幾日裡,楚九嬰限於隨時爆走的極端,而孫晉暖又何嘗不是位於即將崩潰的邊緣?
如今能這般將心上人攏在懷裡,實在是一種莫大的幸福,突然間剛才心中的萬般怨念盡都煙消雲散,怎地也都值得了……
說來卿玉軒這段時間裡,大是不斷地在他面前調戲楚九嬰,又或者在楚九嬰面前挑逗孫晉暖,或許是所謂的習慣成自然,無形之中,這兩人竟似已經接受了彼此的存在……
雖然心中仍舊難免有些微醋意,但兩人都知道卿玉軒的心意,再說,在這個權力至上的時代,男人有個三妻四妾實在不是什麼大事,女人三夫四郎也不是沒有過,而且,卿家莫大家族就只餘下卿玉軒一根獨苗苗,相信再過分的事情,卿家幾位老人也會同意。
不過,即便卿玉軒不同意,對他沒有那種感覺,他也會如此,他不會再讓她離開他的!
良久良久,孫晉暖才將她從懷裡提將起來,俊郎過人的臉上卻已經紅若朝霞,眼神閃躲著,往昔清冷的神態早已消失不見,這一刻,竟是似足了一個含羞帶怯的小媳婦……
楚九嬰這幾天的焦躁,孫晉暖自也看在眼裡的,他清楚知道,楚九嬰正是為了卿玉軒的失蹤而焦躁,擔心;雖然孫晉暖並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但從楚九嬰的態度上,孫晉暖卻看得出來內中之事必然是非同小可,難道是卿玉軒遭遇了什麼危險難以度過,要不然,楚九嬰擁有這等出神入化功力之人怎麼會焦躁成這般摸樣?
……
所以孫晉暖這幾天也大是憂心忡忡,眼看這楚九嬰似乎一天比一天絕望,孫晉暖也似乎是感覺到,或者真的有一份極端重要的物事,正在離自己遠去……
此刻再見到活生生地卿玉軒,孫晉暖也有一種失而復得的莫名驚喜!
所以,即便以孫晉暖的清冷,卻也沒有在這一刻刻意的掩飾自己的感情,實在是因為瞬間的喜悅遮蔽了所有的虛偽面具,額,自然,一旦理智恢復,孫晉暖也恢復了以前的清冷,也就不會再將卿小公爺攏在懷裡了……
卿玉軒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很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的意思。
這倆人怎麼回事,怎地翻臉和翻書似得,還一個比一個過分,剛才他們倆的熱情自己可是完全感受出來了,正在心中竊喜時來運轉,自己突然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的時候,卻突然間就都變了臉……又變得跟以前一樣!
天哪,這人生的大喜大悲轉換得也太迅速了!可是要了老命了!難道我剛才其實是在做夢吧!?
用力搓了搓臉,卿玉軒確定了眼前一切盡屬真實,不由得嘀咕道:唉,這男人啊,真是一種難以理解的動物……一會晴一會雨的,剛才還真情流露,小鳥伊人,這才多大點功夫,就翻臉不認人了,實在是考驗爺的心臟啊。
卿玉軒慨嘆一聲,心情有點複雜。
“哈嘍,小靜子,來爺抱抱,安慰一下爺這顆被幾經蹂躪、脆弱之極的柔弱少女之心吧!”既然兩大美人都沒戲了,卿玉軒乾脆轉換了一個調戲物件,笑盈盈的道,萬一能有點收穫,可是意外之喜。
“哼!”蛇王眼睛一瞪,兇光畢露,早把自己的小心思盡數藏匿,故作兇巴巴地冷哼了一聲,道,“你想做甚?我和你很熟嗎!”
卿玉軒嘻嘻一笑,還涎著臉湊近乎,幽靜大是不客氣地手腕一翻,一抖,兩條蛇“嗖”的一聲竄了過來。
卿玉軒“手忙腳亂”的輕鬆閃過,一邊大呼小叫,一邊繼續嬉皮笑臉,“我去!小靜子,你咋這麼狠呢,寒冬臘月的,你從哪裡搞的這玩意?大是好貨色啊!還有沒?再來幾條,我今天晚上燉一鍋,再狠點也沒關係,爺領你的情……”
幽靜白了白眼,轉身進去了;楚九嬰和孫晉暖也都向她白了白眼,也進屋去了;霎時間卿玉軒又是獨身站在外面,孤家寡人……
摸了摸鼻子,卿玉軒眼珠一轉,厚著臉皮也跟了進去,這貨實力雖然又有精進,但距離真正頂峰尚有不短的差距,可要說到臉皮的厚度,卻當真是無人可及,超級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