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家繼續耐心等候吧!
端木雅岑的理由無懈可擊,而且事實本就是如此。
所以眾人就算再著急,也不敢再有任何的輕舉妄動。
而且,端木雅岑的心中還有另一個打算:若是沈老親自出手也無法擺平這件事,那麼,就證明卿家的底蘊實力果然已經到了一個極難撼動的地步,而且,對方手中還有自己三重陣法急需的焠骨丹,一位深不可測的大高手,若是能不與之敵對還是以不敵對為最好。
先這樣虛與委蛇,參與拍賣會,將焠骨丹拍到手中再說。
至於以後的事,以後再說,眼下始終還是以大局為重!
更何況,若是沈老當真被殺身死,就憑自己這邊剩下的這幾個人,又怎麼能是對方的對手?
不如裝聾作啞裝作不知道算了……就算要報仇,那也不是自己能做主的事情了……再說這老頭一路上倚老賣老,頤指氣使,連自己這位少宗主也沒有被他放在眼中,早就該死了!
特麼的,什麼東西,在三重陣法的時候,面對其他高手咋就沒見你這麼牛過呢?真當自己是個什麼大人物了?
所以這位三重陣法的少宗主心中甚至還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自然,這種情緒是不可能表露在臉上地。
他們這一次的出來,弄來弄去為了一個區區沈家的事情,居然耽擱了這麼多事,早已經讓少宗主很不滿了,小小的沈家,也值得三重陣法這麼另眼相看嗎?
沈老竟然為了他本家族的事情,置三重陣法的正事於不顧,真正是難以忍受!
是你的嫡系子孫又能如何?難道還能比三重陣法的正事重要不成?真真是不顧大局,鼠目寸光!
若是此次因為沈家把事情搞砸了,那麼,非但沈老死不足惜!
甚至自己回去之後也要負責任……這麼一想,少宗主大人看著沈家人的眼神都有些不善的意思了……
然後,少宗主大人就說了一句話,“此次拍賣,不容有失,而拍賣之物卻是極之珍貴的罕世靈藥,競價所需黃金數目必然龐大,沈家主,卻不知道貴莊能拿出多少黃金?以我之見,還是把產業能變賣的變賣一下,湊成黃金吧。”
“萬一若是黃金不足,豈不是誤了大事,誤了三重陣法一家之事也還罷了,但若是因此影響了那大戰的戰果就是耽誤了整個天下的未來,耽誤了天下無數蒼生的未來啊,這份責任,相信沈家是擔不起的吧?”
沈家家主沈丘河聽得這話鼻子差點沒氣歪了!
一時間瞠目結舌,滿肚子苦澀一點都說不出來。
之前本家高祖在的時候你咋不說這話?
現在高祖還只是出去時間多了一點,根本就還未確定是不是已經出了事又或者是當真已經死了,你這個什麼少宗主的竟然立即就翻臉不認人……
之前認為能夠強取豪奪,不把人家說的拍賣當回事,現在看人家勢力堅強了,沒有把握強搶了,就讓我們變賣家族產業為你湊黃金?
你們要拍賣什麼東西明明是你們三重陣法的事,跟我們沈家又有一文錢的關係嗎?我們小家小業的,如何能負擔得起你們三重陣法的用度?就算我們甘心為你們三重陣法出力,卻又與天下蒼生有什麼關係,你們真以為自己是救世主了?
再說了,怎麼地買不成還要我們沈家來擔負天下蒼生未來的責任?我們要是有那個資格管得了天下蒼生,還至於落到今天看你們的臉色的地步?
他吃吃了半天,終於沒敢直接拒絕,囁嚅著說道,“敢問少宗主,那……三大世家之事又將如何了結?”
“與三大世家如何了結?沈家主這話問得奇怪了!”端木雅岑溫文爾雅地笑了笑,“正所謂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你沈家自家的事,我們這一行人也就是個路過的朋友而已,如何方便發表意見?就以朋友的立場而言,本少宗主自覺做得已經很夠了,甚至之前沈老破本宗之禁例,參與世俗之紛爭,本宗主都沒禁止,就只因為沈老乃是出身於沈家,為其出力亦是理所應當的……但其他人卻未必啊……”
“沈家主,任何一個家族的崛起,始終還是要靠自己的實力與底蘊。就算我們真的破例為你擋了這一次,那下一次怎麼辦?所以,激流之中,還需沈家主自己展現魄力。我們三重陣法此行之人實在是不便參與其中,我們實在和貴莊難以扯上關係啊,剛才說到需家主慷慨籌措黃金,卻是為了整個大陸的黎民蒼生為福址,可不是為了三重陣法一家一姓之事,家主是否是誤會了什麼呢?……自然了,若是沈家主能夠奮起神威,將三大世家一舉殲滅,那麼沈家便是從此之後傲立武林,雄視江湖了,這確實是實打實的傳奇了!”
沈丘河徹底的呆若木雞了!
原來要自家出錢,居然還完全不理會自家的死活?這是什麼邏輯?這就是兩大聖地出來之人的邏輯嗎?什麼傲視武林雄視江湖……沈丘河根本沒有去想過,他現在滿心滿腦之中就只是倆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