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就是,小公爺少年得志,正是鋒芒畢露之際,而卿家雛鷹展翅,也需要一個立威物件!而老夫和封高德,無疑就是最佳的立威物件。再來,我與小公爺相處雖暫,卻知小公爺乃是素來睚眥必報,心性刻毒之人,縱有能力應付明天的狂風暴雨,卻也一定不會等到明天。”
“更何況,小公爺固然行止不端,但卻有一顆孝心。卿家勢力受打擊,受打擊最大的,無疑會是卿戰天,所以你也不允許自己的祖父受到打擊,哎,這本是當日老夫擬定對付你之計劃所考慮的一個極重大的思量,欲以大眾輿論壓力逼你就範,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你之應變雖然看似霸道,卻是雷霆萬鈞之勢,最成功的打亂了老夫的全盤佈局,果然是後生可畏!”
“以上種種理由,無論哪一條成立,相信你都會前來。不是到老夫這裡,就是到孔令揚家裡。所以,你必然前來!老夫如何不在此相侯?!”
“封大人對我卿玉軒真是另眼相看,晚輩倍感榮幸。”卿玉軒深深點頭。
封高德顯然認真的調查過自己,分析過自己,才得出了這樣的結論,所以卿玉軒有“另眼相看”之語。
卿玉軒托腮,輕輕歪了歪頭,嬌憨的看著封高德,聲音溫和,眉眼清澈,“不過,封大人有一點說錯了呢,我雖素來睚眥必報,卻不是心性刻毒之人,俗話說得好,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又有話說,有仇不報非君子。我雖然睚眥必報,卻也從不傷害無辜純善的人。”
少女衣著如雪,發黑如墨,如山間最純潔的雪蓮花。微仰的臉精美剔透,平靜溫和的黑眸溢位無波無瀾的淡然,卻如深海般難測。
封高德看著少女純淨的眸子,有些微訝,卻也片刻沉靜了下來,一語不言,不贊同也不反駁,卻是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少女繼續。
“第二,封大人明知我來,為何卻沒做絲毫準備呢?封大人雖是文臣,但其下定有不少死士。若是能將我一舉格殺,勢必後患盡除。但這次來到貴府,卻沒有發現有任何的警戒。顯然封大人已經全部撤掉了,這又是為何?”卿玉軒問出了第二個問題。
“我剛才說提到,我與小公爺相處雖暫,卻對小公爺所知不少,小公爺行事雖然看似囂張霸道,甚至是荒誕無稽,但事後想來,卻每每盡都是環環相扣,佈局深遠,如今小公爺既然敢來,那必然是萬全準備;封某雖亦有幾名死士,但豈能是如今卿家之對手?那樣,恐怕與小公爺聊天的機會也沒有了。”
封高德睿智的一笑,“老夫終究乃是一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從來不懂武者真氣修為,也不知道什麼元神、飛昇高低;但老夫卻還知道,斷不是卿家的對手。而老夫孤身一人在這裡,公子卻定然會與我邀月一談。”
“原以為封大人乃一腐儒,如今觀之,先生竟當真是智者!”卿玉軒哈哈一笑,眉眼張揚,又倒了兩杯酒,“就衝先生剛才一番話,玉軒再多敬你一杯。”
封高德面色平和,慨然而飲。
“第三個問題,我卿玉軒就算是再如何行止不端,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卿家的私事,與你何干?再說,你們也盡都知道此事真相,為何卻強行講一個屎盆子扣在了我頭上?非要置我於死地?”
卿玉軒這個問題是真的不解,眨了眨眼,極其無辜的道,“似乎我個人的道德敗壞,與紫依帝國的國計民風沒有什麼關係吧?而且,封大人又不是第一次認識我了,我卿玉軒橫行霸道柳州十幾年都是平安無事,怎麼到了現在突然就東窗事發了呢?更何況,要說吃肉,我這次可沒吃到人就跑了。”
“如此牽強附會的罪名,惹動我卿家雷霆之怒,自招殺身之禍,何苦來由?若說當真是為了黎民蒼生計,往昔的我又何曾良善過,卻有不見你們為天下人出頭!先生當不吝我一個解釋吧?”卿玉軒似乎委屈極了,整張臉更加生動起來,楚楚可憐的模樣讓封高德這樣的人心裡都存了一絲憐憫和可惜。
封高德別開眼,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場紛爭的終點結束於小公爺,而起點也同樣來自於小公爺,卿戰天卿老大人與我們雖有些須舊怨,但老夫卻不至於容不下卿家的存在。再者,卿老大人當真乃是一個為國為民的好漢子,其子卿霄雲亦然。雖然彼此政見不同,老夫對此父子二人雖然表面爭鬥,但心中也是敬佩。若是為他二人,老夫非但不會彈劾,反而會盡力保全,之所以發生這樣的事情,就只是因為你!卿小公爺卿玉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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