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於顏卿故做瘋態,說這些話的時候,孟予安一直都在注視著那位紅衣公子,所謂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孟予安雖然並沒有因此而產生非分之想,卻也生出幾分護花之心,實在不願意,如此佳人,竟被於氏叔侄給糟蹋了!
可是自己又勢必不能為那姑娘出頭,同室操戈不說,明眼人都早已看出,這一出根本就是於銷魂那老傢伙背後操控的,自己縱然出頭又有什麼意義!
可是讓他意外、奇怪的是,以自己的修為,在這麼短的距離之內,竟然仍是看不清楚這人的容貌到底如何,是男是女。
而這人卻又分明的給人一種很真實的感覺:他並未有任何的易容,也沒有帶什麼面紗,就這麼素面朝天,但卻偏偏讓任何人都看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這種感覺又意味著什麼?!
還有一點最讓孟予安費解的是,剛才於顏卿與於子介的說話,其中的下作意思只怕只要是個人就能聽得出來,尤其還是討論得那位紅衣女子,相信若是換做其他的女子,早已經羞窘的無地自容,但這紅衣女子竟然始終面不改色,清清淡淡,冷冷靜靜,似乎全然沒有聽見。
依然端著那一杯冰雪聽香,在細細地品味,在他的眼中似乎就只有那一杯絕世香茗。
即使是這鄉下極為簡陋的茶杯,拿在他的手裡,也像是握著皇宮大內的金鼎玉樽。
刻下,於顏卿問她話,他也是恍如不聞,連眼皮也沒有眨動一下。
似乎,那足以令世人震動的‘玄真七峰’四個字,在他的眼裡,什麼都不是,沒有任何意思!
“玄真七峰?那是什麼地方啊?”綠衣少女嬌笑起來,可愛地偏了偏頭,似是仔細的思索了一番,終於露出一副很抱歉、很對不起、很不好意思的誠懇神情,歉然道,“真是對不住,這個地方我沒去過,也沒聽說過,很有名嗎……?”
於顏卿一滯,在他的認知中,只要自己一說出玄真七峰,定然會引來兩人無比崇敬、無比羨慕的仰視目光,然後自己再居高臨下的盤問幾句,便可輕易摸清了底細,再接著就直接去提親,相信沒有人敢不允玄真七峰的提親。
但事實與想象竟是大相徑庭,對方居然壓根就沒有聽說過玄真七峰的名字!
這讓蓄勢已久準備足了裝逼的姿勢的於顏卿與於子介叔侄二人就像一拳打進了棉花裡,非但無處用力,反而把自己手腕扭了……
不知道也還罷了,偏偏人家不知道,還一副做了多大錯事的誠懇樣子,這讓想要借題發揮的於顏卿都有些進退失據了……
當然,若是於顏卿知道現在在自己面前正被自己逼婚的兩個人究竟是誰……恐怕他連卿霄雲也等不到了,直接就嚇死過去了……
“玄真七峰,就是我們的家鄉。呵呵……兩位小姐可能因為本身不是修真者,也沒有和修真者相識,所以沒有接觸過這一層面。”於子介急忙笑著,但口氣中也有一些倨傲,“不過,凡能擠身大陸修真者之林的修士,沒有聽說過玄真七峰這四個字的,相信是絕無僅有地!玄真七峰,本就是九州大陸最為頂端的存在!”
“居然這麼厲害啊……”綠衣少女驚歎一聲,白嫩的小手掩住了嘴巴,突然吃驚的道,“玄真七峰……是不是用石頭堆起來的呀?有七個大石頭?”
“玄真七峰……只是一個地名,嗯,當然不是用七個大石頭建造的……”於子介有些呆頭呆腦的解釋。
“可這麼有名的地方,我們為什麼會完全沒有聽說過呢?”綠衣少女懷疑的看著他,突然恍然大悟,“對了,我想起來了,玄真七峰……”
於顏卿叔侄二人長出了一口氣。
你終於想起來了,那以後的話可就好說了。
就是說嘛,以玄真七峰的名頭,就算你不會真氣,也應該聽說過啊。
只聽那綠衣少女獻寶似的對著紅衣公子道,“……君,你說是不是過年的時候我們倆在那邊的貧民窟玩,他們不是堆了起來一個挺大的雪石堆嗎?當時君你還讓他們砌成牆,壘成一個城堡呢,是不是?當時,你親自取了一個名字,你說,嗯,這個地方,就叫做‘玄真七峰’吧。寒冬臘月的讓它在外面,有些趕路不方便的,也可以進去解解手什麼的……是不是這個樣子?”
紅衣公子眉眼清澈,淡笑著,慢慢的點點頭,這竟是他第一個動作。
綠衣少女頓時雀躍起來,一躍而起,趾高氣揚的對著於顏卿與於子介,“哼!我還以為什麼地方,原來是我們鄉下的茅廁啊!你們那名字還是我家君取得呢,有什麼值得驕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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