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以玄真七峰於家在玄真七峰的地位,當年已經對卿家下了手,卻又怎麼會半途而廢,並未斬草除根呢?
當日能讓於家罷手,這中間,定然有所緣故!
而這緣故,百分百的就係在那位可憐的女子身上!
御才婧!
誰知道御才婧為了卿家不被滅絕付出了什麼?更要付出了多少的努力?
誰知道那位可憐的女子這些年獨居玄真七峰冰雪洞天,是怎樣的悽苦滋味?
卿家固然難受,固然悽慘,但那位女子,卻又能輕鬆得到那裡去?
卿家雖然與玄真七峰於家有不共戴天之仇,決計不能共存,但於才婧那位可敬的女子,卻同樣對卿家有保全家族的恩惠!
務必要在最快的時間裡,將於才婧接出來,即便不能與二叔團聚,讓有情人終成眷屬,也至少不要讓她再受苦。
卿大紈絝突然有一種急不可待的感覺。
至少,為了嬸嬸,為了外婆,她也要變得強大起來,至少也要去一趟玄真七峰。
如果有必要,還要去一趟東築帝國,弄明白當年的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麼多年,卿家苦苦堅持,御才婧的默默付出,實屬不易,她卿玉軒不會讓他們白白承受這些傷害的。
死,其實很容易,一刀足矣。
但勉強自己活著,卻日日夜夜都要遭受心靈中的千刀萬剮!
活著,,,……大不易!
“傾絕,你剛才說,你是飛昇五層,至尊初階,想來晉升到飛昇六層,或者沒有四層晉升五層那麼困難,但你要晉升到六層,卻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甚至已經成為你修為增進的一道極難逾越的難關,是麼?”卿玉軒牙一咬,目光深沉,好像是下了什麼決心。
用一種豔傾絕從未聽他說過的沉重語氣,緩緩地說道。
豔傾絕本能的感到了卿玉軒這句話,其中似乎蘊含著什麼絕大的力量,和不容置疑的決心,不由得心中一震,微微抬頭,一雙眼睛從深邃突然變得有如利劍一般的銳利,“道理是這麼說的……你,你說這個是什麼意思,你這小兔崽子…你想說什麼?痛快說吧!”
剛才開玩笑的時候,兩人都是一派嬉笑怒罵的味道,但此時,兩人卻都已知道對方此刻決計不是在說笑,乃是異常鄭重、異常正經的說話,就連周圍的氣氛,也驀然的緊張了起來。
就像,深沉的暗夜之中,拉開了一張鋪天蓋地的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