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叫御一……白……,我很厲害的……,你不要打我……”小少年嚇得不輕,如玉的小臉煞白,渾然忘卻了自己也有極深厚的真氣修為。
自出生以來,所到之處,所見到的人物不是對他恭恭敬敬,何曾見過這麼強橫霸道的人物?
這簡直就是超級的流氓無賴加地痞紈絝的混合體!
小少年真的被嚇壞了!
誰曾想得到,自己一時興起偷偷從天行拍賣行溜出來遊玩,居然遇到這樣一個惡魔?
小少年現在心中砰砰大鼓,已經想到了無數種對自己極端不利的可能,越想越是害怕得渾身發抖……
“御一白?”卿玉軒一瞪眼,兇惡至極的道,“這小子是玄真七峰的人,那你也是了?對了,那孟予安是你什麼人?”
“他……,他是我師兄……,你不要打我,我師兄很疼我的,他好厲害的……”御一白顫抖著回答道,目的非常簡單,不要捱打……
卿玉軒一怔。
原來這小少年就是奶奶親侄孫的那個小師弟?!也就是玄真七峰掌門人百昂真人的最小嫡親一輩!
那要是嚴格地論將起來,卿玉軒竟然還不能對他下手……我擦!
“這是你家養的狗?”卿玉軒指著地上悽慘至極的於子介,問道。
“不,不不是。”御一白漲紅著臉,緊張的搖著小手,“他不是我家養的狗……”
並不等御小少年說完,卿大紈絝截道,“我說怎麼這般地沒教養,原來還是條野狗!”
小少年連忙擺手分辨,“他也不是野狗,他…他是人啦,他是我師兄。姓於,叫……”
“他是人嗎?我怎麼沒看出來!他就是一條狗!”卿玉軒再度打斷小少年的說話,順手在自己臉上抹了一把,她手上帶著於子介身上的鮮血,一把抹上去,更加顯得猙獰恐怖,“我說他是狗,他就是狗!一條沒教養的野狗!明白?”
“不不,他他他,他真不是一條狗,他……”小少年自幼養尊處優,什麼時候見過這樣強橫霸道的人,心慌意亂之下,哪裡還知道該怎麼分辨才好,突然靈機一動,衝口而出,“你你,你看,他他,沒有尾巴,狗是有尾巴的,他真是人來著……”
卿玉軒一怔,忍不住哈哈大笑,故意道,“那是你不知道,他的尾巴被人砍掉了,要不他怎麼人模狗樣呢!”
說著順眼向於子介看了一眼,這一眼不要緊,竟然一下子發覺了不同。
被我揍了這麼厲害,居然還在喘粗氣,胸口還能起伏不斷,手指頭已經在下意識的動作,似乎就要醒來的樣子……
卿玉軒心中一動……按道理說,這丫的修為有限,沒理由能這麼抗揍啊,這是怎麼回事?一定有古怪!
緊了緊煙綾緞大髦,卿玉軒邁開步子,走到於子介身前,皺著眉頭上下打量了幾眼,突然一伸手,嗤啦一聲,將他胸前的衣衫撕裂,即時看到那於子介內裡穿著一件銀光閃閃的奇異軟甲,卿玉軒用手揪住一點,兩手用力一撕,竟然紋絲不動!
真是好東西啊!
卿玉軒眉眼彎彎,咂咂嘴,毫不客氣,當場給他來了一個寬衣解帶,完完整整的將這件貼身軟甲剝了下來,又抓起地上的長劍,一抖手,用力刺在這軟甲上,只覺得劍尖所指,柔軟之極,毫不受力,竟是輕易地將這一劍化解,軟甲之上竟然並無半點傷痕。
想不到,這小子身上竟有這等好東西,之前看來沒拾掇舒服這小子。沒得說,衝著再沒任何抵抗能力的於子介又是一頓狂扁,只片刻,於子介徹底的沒動靜了。
不過,卿玉軒心內有數,自己手下有準,這小子暈是暈了,卻還死不了,就是一時半會是醒不過來了!
御一白上前想要救助師兄,但心慌意亂之下,被卿玉軒毫不憐香惜玉的一巴掌拍在臉上,拍飛了出去,捂著臉蹲在地上哭了起來,眼淚簌簌的不住的往下落。
“這是什麼?”卿玉軒斜睨著委委屈屈,跟個受虐的小媳婦兒一般的御一白,做惡人也是有訣竅的,就是,做就要做到底。
“銀絲鎧。”御一白戰戰兢兢的睜著淚眼,看著她,看著看著,突然心中有些不忿起來:這個無恥之徒,看起來斯斯文文的,竟然一言不合就動手,而且,她身上的肌膚居然比姐姐的還要細膩,還要好看,真是沒天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