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卻是人心鼓動。
二皇子是蕭寒潛的嫡親皇兄,如今做了太子,蕭寒潛的身份自然今非昔比,他如今暫住宮中,乾王府過年期間只收拜帖不見人,那些想巴結蕭寒潛的無門可入,就曲線救國,想到了身為蕭寒潛岳家的李府。
不等李子昌和謝氏從宮中朝賀回來,李府的門房就被雪片似的拜帖砸得手忙腳亂。
劉婆子纏著二門上的婆子問清楚前院的熱鬧,一路回清風院的腳步都飄飄然起來。
乾王府越加炙手可熱,她要是能成事,還回什麼澧縣李氏找老太太劉氏邀功?想辦法做了李妙的管事媽媽,跟著進了乾王府,任李府哪一處的下人,不都得反過來巴結她?
劉婆子越想越美,只覺老天都助她,為她吹來了東風。
她回清風院的廂房抓了把銅錢散銀,就急匆匆的又出了清風院。
上房半闔的窗扇被人輕輕推開,李妙嘴角噙笑,望著劉婆子的身影漸行漸遠,示意春花和秋月,“去,看看那老虔婆幹什麼去了。”
春花和秋月應是,互相打著掩護,悄悄跟上劉婆子。
李娟讓夏雨和冬雪守門,等屋內只剩姐妹兩個,才問出心中疑惑,“阿姐,皇上都收回讓乾王府選四妾的話了,你再做多少事還不是白費勁?就算能把劉婆子拉下馬來,你的名聲也要受損的呀。”
庶出的身份本就矮人一等,李娟真心無法理解姨娘和李妙的想法,有品級的親王妾也是妾,何必上趕著去做?
李娟雖然不喜歡謝氏和李英歌,但進京後的所見所聞令她應接不暇,原本對她來說遙遠而模糊的親事也漸漸被她放入心中,也正因如此,她聽進了李妙之前說的話,不再甘心像族裡隔房的堂姐們一樣,隨便配個澧縣當地的商戶士紳,她自己這樣想,也希望李妙能轉變想法。
李娟扯了扯李妙的袖口,噘嘴道,“阿姐,李英歌那個嘴皮子利索的討厭鬼都能做正妃,我們哪裡比她差?照樣能風風光光的做正妻的!”
事到如今,李妙就更聽不見幼妹的勸了。
她反握住李娟的手,一字一頓道,“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乾王府現在不選四妾又如何?開弓沒有回頭箭,有劉婆子頂在前頭呢,你就放心吧!只管等著看好戲!”
李娟哼了一聲,忽然轉著眼睛道,“阿姐,你要真這麼自信能耐,乾脆搶了李英歌乾王正妃的名頭,自己嫁進乾王府好了!”
聖旨賜的婚,除非李英歌死,否則怎麼搶?
李妙被這突然閃入腦際的想法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去捂李娟的嘴,“你不要命了,胡說什麼!”
李娟不過是隨口一說,根本不懂李妙怎麼會扯到要不要命上頭。
看著李娟年幼無知的黑亮大眼,李妙乍驚乍亂的心很快清明起來。
她又沒瘋,什麼事能做什麼心思能動,她自認還是看得很清楚的。
李妙抬手捂著胸口,瞪一眼嘻嘻笑的李娟,很快將那個一閃而過的駭人念頭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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