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澤,諱疾忌醫這種事情可不應該是你這個醫生做的。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得了什麼病,可既然病了那就要及時就醫啊!易澤,去醫院吧!你常年都在醫院工作,難道還會怕醫院不……”念念還沒說完,易澤突然皺起眉頭衝去了廁所。
剛吃下去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他咳了起來,一抹殷紅落在潔白的瓷磚上。
念念有些震驚地看著他,咳血了,看著他單薄的背影因為咳嗽起伏,莫名地有些傷感。
易澤回過頭看見她一臉難過的站在門口,故作輕鬆地笑了笑:“幹嘛呢,一臉哭喪的!我還沒死,不用這麼為我難過。”說著,忽然抱住她,“我若死了,你會為我難過嗎?”
念念眉頭緊皺,這話不好:“別胡說八道,你才多大年紀就把死掛在嘴邊。我剛才掐指一算,你會活到兒孫繞膝的。”
她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易澤輕笑,鬆開她道:“託半仙吉言,這個就當是謝禮了。”
一個小小的珍珠夾子,他一個大男人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念念轉瞬立馬秒懂,冷哼道:“果然是花花公子,我可真是沒冤枉你。這夾子一定又是某位前任留下的吧,別人用過的東西你還送我,我才不要!”
夾子扔回給他,易澤憋著笑意故意又問了一遍:“真的不要?”
念念回過頭冷哼:“當然不要!有句話說得好,你給我的東西要是和別人一樣,那我就不要了。更何況,你給我的還是別人用過的,我就更不要了。”
易澤搖搖頭故作嘆息:“說起來,這個夾子可是有些來歷。這個夾子的主人是一個有些笨的姑娘,她是真的不太聰明,卻是個有故事的人。我以前喜歡攝影,但也僅僅是業餘愛好罷了。有一次,我一個朋友偷偷拿了我的一幅攝影作品去參加比賽。結果拿了獎後來還參展了,這個展會很有意思。有人要是能解讀作品,要是作者滿意,便可贈送與那人。禮尚往來,得到作品的人可以隨便回贈一樣東西給作者。”
念念覺得他說的這個展會有些耳熟,像是……
易澤看她偏著腦袋深思,估計是快想起來了。他又到:“這個珍珠夾子的主人,就是用這個換走了我一幅作品。怎麼樣,那個不太聰明的姑娘,可還記得那幅‘星空下’?”
星空下?
念念難以置信地看著他:“星空下是……你的作品?不對啊,那明明是……”她一拍腦袋,易澤說得沒錯,自己還真是不太聰明。怎麼就忘記了他一開始就說了,一個朋友偷偷拿著他的作品去參賽。
原來是他,竟然是他!
“所以……我說這個夾子怎麼那麼眼熟。好你個易澤,你是怎麼知道那個人是我?當時他並沒有出現,否則以他的長相,恐怕回讓人記憶深刻吧!
“因為我當時就在現場,只不過我並沒有露面罷了。”易澤淡淡的說到。
原來他們之間還有這樣的緣分,真是不得不讓人感嘆。
轉瞬她又將夾子還給了他:“禮物送出去,就斷沒有收回來的道理。還有,一碼事歸一碼事,我剛才說的話你還沒有回答我呢?收拾收拾東西,去醫院吧!明叔說已經安排好了病房,就是你不肯去。這樣會耽誤診治,你一個醫生還怎麼任性。”
易澤的目光望向外邊:“在醫院等死,還不如到處走走看看。把還沒有來得及看的風景都看遍,這輩子就不留遺憾了。”
所以,這就是他說的活在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