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葉不屑的笑了笑,“為什麼?沒有為什麼,我混成你這樣,我早就去死了。”
她說的足夠的輕描淡寫,嘲諷也嘲諷的輕描淡寫,不費吹灰之力的不屑,在桑葉的臉上表現的格外的明顯。
喬煙艱難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深吸一口氣,“我混成這樣還不都是拜你所賜嗎?”
本來下山來辦檢舉的事情,想著桑葉也是出院一兩年了,當年發生那麼大的事情,跟桑葉跟她都扯上了一點關係,她想著如果真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桑葉去跳樓的,那多少她也得去道個歉。
這麼大的一個事情,放在彼此的心裡,應該都是個疙瘩吧。
但是喬煙現在看穿了,在桑葉的眼裡,這哪裡是什麼疙瘩,這件事情好像就跟她昨晚去吃了一頓不怎麼好吃的晚餐一樣。
“拜我所賜?為什麼是拜我所賜?這一切都是拜你自己所賜,難不成你是想我把當年的舊賬翻一翻嗎?”
桑葉越是看喬煙,就越是不屑。
喬煙再次的挺直了腰板,看著桑葉的一雙化了濃妝的眼睛,“行,你翻,你倒是把舊賬翻出來說一說,看看到底是誰對誰錯。”
過去的這些日子裡,她從來不覺得當年是自己錯了。
她不是邱戚霖跟桑葉中間的插足者,她成為邱戚霖的名片女友的時候,他跟桑葉都已經分開幾年了。
論情論理,錯的都不是她。
就在喬煙等著看桑葉到底要怎麼替自己洗白的時候,桑葉卻一臉蔑視的嘲笑一聲,“喲?感情你真以為我會在你的身上浪費哪怕是一分鐘的時間嗎?你是誰?我是誰?我有必要嗎?如果你很閒的話,可以去電影院看看我的新電影,我現在沒功夫跟你扯太多有的沒的,樓上的會議室還有一堆電影的邀約在等著我呢。”
說完之後,她再次戴上了墨鏡,往前面走了幾步,之後,她回頭,打量了一下穿的素雅樸質甚至有些老土的喬煙,挑了挑眉,“也許這就是你的報應吧?還真是應驗了那句話,賤人自有天收。”
喬煙被桑葉反咬的這一口,要多痛就有多痛。
那種從自尊心到骨子裡的傲氣全部被打壓了一頓的感受。
心裡的那股火讓她不得不開口,“桑葉,賤人自有天收這句話,錯了。你沒聽說過禍害遺千年嗎?有時候上天總會錯殺一些人的。”
桑葉嘴角一動,幅度嘲諷,“可我覺得你並不是上天錯殺的人啊,你就是罪有應得,看你如今穿得這幅窮酸的樣子,出現在的面前,我不知道多開心呢,我要是像你這麼丟人,我就躲在家裡不出來了。”
她冷笑一聲,那樣子,跟電影裡心機最深的壞人沒有任何的差別,“哦對了?你有家嗎?在哪個鄉下來著?要不要我給點錢你在熱鬧點的地方租個房子去住一下,順便再給點錢你去買點像樣子的衣服?”
說完之後,桑葉從限量款的小香包裡拿出錢包,抽出一大把的現金,洋洋灑灑的扔在了喬煙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