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天的早晨,那扇象徵著自己命運的大門還是開啟了,對這裡一無所知的撫音直到現在也沒有想到辦法。
錦孃的身後跟著的依舊是那兩個男人,只是這次多了一個丫環打扮的姑娘,那姑娘模樣秀氣舉止得體委實不是伺候人的主,可是看那樣子像是來給撫音梳洗的人,難道今天就真的逃不過了嗎?
“撫音姑娘想必也應該休息得差不多了,這是來給來負責給你梳洗的香菱,傍晚我會來帶你去見客。”轉身對香菱說,“好好給她打扮打扮,別丟了我們春常在的臉。”
“是!”
撫音見香菱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心想只有從這個香菱下手了,看看又沒有可能變敵人為朋友。
撫音裝作閒聊的樣子問著一邊給她梳頭的香菱:“香菱你是那裡人士啊?”
香菱依舊是那副低眉順眼的樣子,“回姑娘話,郡陽人士。”
“你和李承哲是老鄉!”
“是啊!”語氣不免惆悵,同鄉不代表同命。
“看香菱你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女子,你是怎麼來到春常在的?”
“也不瞞姑娘,家中是做絲綢生意的,我自小也上過幾年私塾,皆因自己被當地縣令看上不肯委身,貪官侵佔了家中田產,查封了綢緞莊,父母受不了打擊雙雙亡故了。我則被那貪官買到此處,他想以此讓我示弱,哼,休想。我此生即便是死也絕不與他。”
撫音透過鏡子看到香菱那咬牙切齒的模樣,努努嘴示意她注意門外。香菱也是個精明人,當下明白撫音的意思,走到門處知道透過縫隙見到有人偷聽,向撫音點了點頭。
朗聲道:“不過我可沒姑娘那麼好的命被錦娘看中,不必像我一般做這等雜活。”
撫音懂了香菱的示意,“誰說不是呢!錦娘真是個好人,只是我還想要點東西不然晚上我不會乖乖聽話的。”
香菱也沒弄明白撫音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東西?”
撫音搖搖頭,“這兒沒有!”
“算了,我還是先幫你梳頭吧!”
“如果沒有那樣東西,我一定會在晚上搗亂的。”
“到底是什麼東西啊,能讓你這麼看重。”
撫音還是搖搖頭,“這兒沒有!”
一連幾次都是這個答案,香菱早已打消了繼續追問的想法了。
撫音等了半晌,悄悄貓著腰貼到門上,見門外早已無人,“接下來就只有等了,希望會是個不錯的結果。”
香菱給撫音收拾打扮好,已到晌午該吃飯了,錦娘還是沒來,撫音心想難道是自己露出馬腳了嗎?忽然瞥見門外的陰影,不自主地勾起嘴角,果然還是來了,“香菱,走我們去吃飯。”起身就要往門外走去。
香菱有些猶豫,“姑娘這,沒有錦孃的允許你是不能離開這間房間的,你如果要吃飯我去幫你端。”
“過了今晚我就是這兒的人,難道我是犯人嗎?”
“姑娘你就別為難香菱了,沒有錦孃的命令你真的不能離開這間房間的,不然我會受罰的。”這撫音姑娘怎麼會突然變得如此蠻不講理了,剛才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