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音有些急了,這老爺爺怎麼說話總是隻說一半,真叫人急死了,“老爺爺,您老就別再逗我了,一次性說完行不。”
“我不是都說了嗎,這徐靜生的姐姐是當今皇上的妃子,那他不就是皇親國戚嗎?”
這就叫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狐假虎威。
這時已有幾個穿著不一般的男子已經在同老闆商量價格方面的問題了,每個奴隸價格從二三兩紋銀至二十兩不等,最貴的當屬其中一個女子,因她始終低著頭,所以撫音看不見她的面容。
“呸、呸。”自己在瞎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啊,現在該做的是怎麼救下這些人。
撫音摸了摸自己的荷包,裡面的錢是李管家給她買東西的,但是這些人怎麼可憐,王爺知道了一定不會怪她的,撫音如是想著,當然也如是做了。
不能來武的就只有來文的了,“老闆這些人一共多少錢。”
這徐靜生一見撫音的穿著就知道是大戶人家的丫環,想必是來買僕人的,好傢伙一來就全要,這可樂壞了徐靜生,當即說道:“姑娘大氣,給你少算點共需紋銀一百四十八兩。”
撫音估摸著自己身上有一百二十二兩,這即使給她打折她也付不起啊,只有試一試王爺的地位了,“這位大哥你可認得此物?”
“這可不就是宇王府的令箭嗎?這天朝誰人不知。”這說話的空檔,那個一直低著頭的女子在聽到‘宇王府’三個字的瞬間抬起了頭,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撫音手裡的令箭,神色複雜。
“今日我出來得有些急,未曾帶的得錢銀,不若你改日到王府李管家處,就說是來收我買人的錢款的。”
這徐靜生從小就是官宦子弟,家父身居高位,姐姐徐如英又是皇上妃子還頗受恩寵,徐家一時權傾朝野,朝中大員無出其右都是徐靜生父親的門生。
事有利弊,盛極必衰,千古的道理。最後因其父貪贓枉法被查家道中落,好在皇上念及舊情只是處罰了徐靜生的父親,並未涉及徐靜生與其姐。
現在他與姐姐徐如英,就如同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又怎敢為區區的幾百兩銀子與宇王府做對,當是時賠笑道:“姑娘這麼說實在是太見外了,能為宇王爺服務是小的榮幸,又何必談錢呢!”
“這恐有不妥吧!”
“怎麼會,姑娘你看重誰儘管帶走。”
“我們王府最近缺人手,就全帶走了,老闆您意下如何?”
“這、這……”抹一把額上的汗,這可都是他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弄到的人啊。
看著人販子那由白轉黑的臉色別提有多爽了,“我就全帶走了,不過再走之前我還是勸老闆你一句,這做人還是得多積德行善為好,不然那天報應說不定就來了。”
“謹遵姑娘教誨!”徐靜生暗自懊惱自己晦氣的同時,聽到撫音說的話,眼底的狠戾一閃而過。
一分錢不花還救了那麼多人,撫音高興地帶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