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逸宇接過筷子,瞧見撫音的手裡還有一雙,淡笑她的小心思,能用樹葉殺人的他又怎會拿滑小小的一雙筷子呢,只不過是因為筷子是別人拿的,“將就能吃,你要不要也跟著吃點?”
撫音無語地白了令狐逸宇一眼,“奴婢不餓,王爺吃完就將碗筷放著吧!”
令狐逸宇只當沒看見自顧自地吃著也不搭理撫音,撫音正好樂得清閒,躺在床上沒想到竟然睡著了。
“唉,睡覺都不知道要蓋被子,著涼了呢。”順手將被子蓋在這個睡相如同嬰兒的女孩身上,自己還以為這輩子除她外再不會關心別人。
過了一會兒,吃飽喝足的令狐逸宇回到自己的寢房處理了些朝堂上的事情,剛準備躺下睡覺就被一聲尖叫驚醒了,起身到旁邊的房間看向睡在床上的撫音此刻好像做惡夢了,不停地說著,“放過王爺,王爺他們要殺你,放開我……”
令狐逸宇著急跑到撫音床邊,這小丫頭做什麼噩夢了嚇成這樣渾身冒冷汗,“快醒醒!撫音。”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這群惡魔。”
“撫音你看清楚是我!”輕拍撫音的臉頰。
“王爺,是你啊,你沒事吧!”半夢半醒。
“什麼沒事啊,你在胡說什麼?剛才夢到了什麼?”
“我夢到那個山賊,他回來報復我們了,渾身是血他說是你把他殺了他要找你索命,我叫你快走,他就抓住我,然後我就被你叫醒了。”
“不會的他已經死了,不會回來了,乖乖睡吧!我就在你身邊。”看著懷裡嚇得面色慘白的撫音,令狐逸宇第一次為自己做過的事情後悔,現在她嚇成這樣。
“不,我不睡了,閉上眼睛我就會看到他睜著眼睛看著我。”說到這撫音下意識地抱緊了懷裡的令狐逸宇。
“慢慢地閉上眼睛我就在你旁邊,他要是再來我會保護你的。”輕輕地撫著懷裡的人兒,心裡洋溢著滿滿的愉悅。
不知怎的就是想天天看著她,看她撒潑耍賴,還會擔心自己,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蠻橫樣,做錯了事還得要自己善後。可就算如此,她也使自己的生活不再無趣,第一次讓他覺得除了爭權奪利外還有在意的。
安撫音在夢裡夢到自己來到一片湖邊,周圍都是閃閃發光的螢火蟲,天上的繁星倒映在湖中,幾縷柳條靜靜低垂在湖裡。岸邊一個女子依靠在另一個男子的懷裡訴說著什麼?她身上有種不容侵犯的聖潔,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不食人間煙火。
女子嘴角噙血,那不在起伏的胸膛,必定是受了致命的傷害,抱著他的男子一直低著頭,想是在悲傷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吧!親眼看著自己所愛之人死在懷裡,那該是怎樣的一種折磨。
男子放開了撫摸女子的手,輕輕訴說著什麼,臉上掛著淡淡笑容,男子懷裡的女子逐漸幻化成了一陣藍色的輕煙消失了,徒留一縷薄紗在男子懷裡,男子站起身張狂地大笑,髮絲張揚地飛舞,晶瑩的血珠順著男子的臉頰滑落在淡藍色的紗裙上,血腥妖冶。
男子的笑使得撫音難過地蹲在地上,臉頰溼溼的,伸手一摸為什麼自己會流淚,心為什麼會這麼痛,男子的那種心痛、悲傷、憤怒、絕望。自己就像親身體會過一樣,好難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如此多的感覺!
“藍兒,你不要為夫了嗎!為夫這就來陪你!”男子仰天大喊著,男子抬起右手紫色的光猛地拍向了自己的天靈蓋,待撫音想阻止時已為時已晚,尖叫著並未看見男子容顏就醒。
撫音摸著自己的心,想起剛才看著男子自殺的時候心痛的不能呼吸了,這到底是為什麼!
在撫音尖叫著‘不要’的時候,令狐逸宇就醒過來了,他還以為撫音是做什麼噩夢了;抱著她不停的撫摸著撫音的頭髮,撫音抬起淚溼的眼睛看著這個將自己抱在懷裡的男子,再想起夢裡的一切情不自禁地就哭了。
她不停地哭著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哭,但是她現在只想哭。令狐逸宇看著她這個樣子並沒有說什麼只是不停地撫摸懷裡她柔順的頭髮安慰她,記得兒時自己受傷母后也是這樣將自己抱在懷裡不停撫摸著自己頭髮的,可是母后最後卻……,眼睛裡的狠厲一閃而過。
懷裡的撫音苦累了,已經睡著了,只是眼角還有淚痕。嘴唇像個小櫻桃一樣,忍不住想俯身咬一口,這時腦海裡另一個女人傷心時的容顏,讓令狐逸宇最終只是在她的額頭輕輕地碰了一下,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在這時還會想起那個女人。
清晨,“啊,你這個色魔想幹嘛!”說著連忙用雙手護住胸部往後退,直到撞到牆才停下,那小摸樣要多可愛就有多可愛。令狐逸宇還記得昨晚這個女人依偎在自己懷裡的樣子,沒想到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