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見到馮藝靈進來，連忙站起身，在李大元的禿頭上抹掉了油漬，笑吟吟地說道：“藝靈姐，你怎麼有空來了？我們正在吃燒烤呢，要不要一起來？”
“我可沒那興致吃……”馮藝靈冷笑道，“張祥，你現在的膽子可真是夠大的啊。 .朱雨是鍾先生要扶持的人，她現在被池亞新捉了進去，我們本就忙得不可開交，你竟然還敢來火上澆油？”
我驚訝道：“我哪裡火上澆油啦？真是天大的誤會啊，我一直都在本本分分做生意，這簡直就……哎呀，這真是黃泥巴沾到褲頭，不是屎也是屎了。”
馮藝靈冷笑道：“還敢說不是你做的？也就這片區的這麼熟悉這兒的生意。讓人逃單和舉報賭場，不是你做的還能有誰？我告訴你，我現在親自過來，就是因為鍾先生髮話了。他讓你消停點，別自討苦吃！”
“哎喲喂。那真是笑死我了……”我搓著雙手，獰笑著說道，“鍾遠生讓我別自討苦吃？真是，他把自己當什麼人物了？來嘛，你直接去告訴鍾遠生，有膽量的就讓人過來，一槍崩在我的腦袋上。”
“你！”
馮藝靈臉色大變，她咬牙道：“好你個張祥，有李為民給你撐腰，你的膽子可真是大起來了。我告訴你。別以為李為民能一直罩著你。”
我冰冷道：“我也告訴你，別以為鍾遠生能一直活下去。”
馮藝靈頓時說不出話來，而我伸了個懶腰，慢悠悠地說道：“大元，把你辦公室的鑰匙給我，我跟藝靈姐換個安靜的地方談。”
李大元嗯了一聲，然後取下鑰匙丟給了我。我收起鑰匙，慢悠悠地說道：“藝靈姐，我們去安靜點的地方說話。我的朋友們還在這吃夜宵，麻煩你別弄得太難看。”
馮藝靈跺了下腳，氣惱地跟我走出了辦公室。等我倆進了李大元的辦公室，我關上門，坐在椅子上點了根菸。馮藝靈死死地看了我一眼，咬著銀牙說道：“真是風水輪流轉啊，當初還跟在我的屁股後邊一口一個藝靈姐，搖著尾巴求我帶著你。現在翅膀硬了，爬到我頭上來了，立馬就換了張臉。”
我緩緩吐出口煙霧，平靜道：“脫。”
“啊？”
馮藝靈頓時一愣，她不敢置信地看著我，咬牙道：“你說什麼？”
“老孃們，哪來這麼多廢話……”我冰冷道，“脫！”
馮藝靈嚇得一抖，她靠在牆壁上滿是害怕地看著我，連忙就要去開門。而我跳了起來。一把扯住了馮藝靈的頭髮，將她往辦公桌狠狠地砸去！
馮藝靈砰地一聲撞在辦公桌上，她痛苦地抱住了頭，坐在地上痛呼一聲。我走到她身邊，一腳踹在了她的腦袋上。低吼道：“脫！”
“別打……別打……”
馮藝靈完全沒了之前的囂張，她哆嗦著解開了衣服的扣子，而我坐在辦公椅上，慢吞吞地說道：“你現在是不是覺得管了一傢俬人會所，就能在我面前嘚瑟了？我說馮藝靈。你這人是真傻還是假傻，真把自己當五鷹吶？說句實話，你就是一條狗，只不過原本是夜總會的看門狗，現在變成了私人會所的看門狗。哪怕你看的是皇宮。那你說到底還是條看門狗，懂麼？來我這兒耍威風，還敢在這嘚瑟，是不是活膩了？”
馮藝靈抱著肩膀，她低著頭不敢看我。小聲道：“沒有……”
“說你錯了……”我平靜道。
她小聲道：“我錯了。”
“說你是個無能的女人，一時間頭腦發熱冒犯了大人，很對不起。”我淡然道。
她猶豫了一下，在沉默一會兒後，結結巴巴地說道：“對不起……我是個無能的女人。惹惱了你對不起……”
我滿意地點點頭，平靜道：“記住了，五鷹的其他人，我應該還會忌憚一下。當然，只是忌憚卻不是害怕。可是你嘛……以後在我面前說話的時候弄清楚身份，我想殺掉你只是易如反掌。就你身邊的那幾個廢物，根本就保護不好你。五鷹是跟著鍾遠生的，他們要給鍾遠生面子，但我不需要，懂麼？”
馮藝靈吞了口唾沫。小聲地說自己懂了。
我打了個哈欠，走到了馮藝靈的面前，用手捏著她的下巴，獰笑著說道：“我當初能叫你脫，現在也能。以後自然還是能。怎麼，看著你當初想包養的男人變成現在這樣，心裡是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