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鍾小石是個真正懦弱的人。在張血琪這麼說之後,鍾小石還是膽小地搖搖頭,說話的聲音甚至有點顫抖:“姐……我真的不敢。”
“他孃的!”
張血琪罵了一句髒話,隨後忽然將水龍頭狠狠地砸在了那個醉漢的腦袋上。醉漢頓時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也不知道究竟是死了沒有。在場的人們都是看得十分驚愕。此時張血琪甩了一下自己的短髮,冷聲說道:“我看你這性格能活多久。”
鍾小石委屈地低下了腦袋,而剛才那些同學們一看事情有擴大的可能性,都是紛紛逃出了房間。張血琪瞥了這些人一眼,她什麼話都沒說。最後只剩我和鍾小石,還有張血琪帶來的那些人在房間裡。
實際上這次張血琪也沒帶幾個人,也就只帶了兩個男的。這兩個男人都很恭敬地站在張血琪身後一言不發,她看了看我,然後問道:“他們都逃了。你怎麼不逃?”
“你是過來救人的……”我搖頭說道,“如果一看事情鬧大了,被救的便立馬逃走。那這樣與狼心狗肺有什麼區別?我不是什麼好人。但我也知道有些事情需要去承擔,有些事情也是不能逃跑的。”
張血琪很滿意地點點頭,饒有興致地問道:“你是哪個?”
鍾小石連忙介紹道:“姐。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張哥,全名叫張祥。”
“張祥麼?”
張血琪微眯著眼睛看我,就彷彿要將我整個人看穿了一眼。她忽然聳了聳肩,隨後說道:“你們先出去,我有幾句話跟這個張祥講講。”
那兩個男人都是一言不發地走出了房間,而鍾小石納悶地站在原地看著我倆。此時張血琪有點不耐煩了,跟鍾小石說道:“你也出去。”
“哦……”
鍾小石連忙跑出了房間,整個總統套房就只剩下我倆。此時張血琪指了指床跟我說道:“坐吧,聽說你剛出院。”
我頓時心中一驚,尷尬地說道:“原來你知道我。”
“畢竟這可是我義父的親兒子,平時沒少關注……”張血琪靠在沙發上。慢悠悠地說道,“是不是馮藝靈讓你接近小石頭,然後獲得他的好感。藉此來得到我義父的家產?”
我坐在床上,輕聲說道:“你們自己心中應該早就知道了很多事情,那問我又有什麼用呢?不過我倒是有個問題想先問問你。你能方便回答我一下嗎?”
張血琪冰冷道:“問。”
“有一點我疑惑很久了……”我認真地說道,“這大家都認為在鍾先生離世之後,那麼鍾小石和劉煜會是最大的競爭對手。但是你呢?你也是鍾先生的養女。為什麼這個家產卻沒有你的一份?”
張血琪冷冷地說道:“因為等義父死後,那我也已經相當於個將死之人。我只能在最近的時候再幫幫小石頭,這些年我幫義父做過太多得罪別人的事兒。要不是因為義父還活著。恐怕我早已經躺進棺材裡了。等他去世之後,估計每天找我報仇的人連排隊都嫌麻煩。”
我皺起眉頭,想從這個女人臉上看出點什麼來,她卻是顯得非常平靜,就好像完全不在乎死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