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源村的路,有些變化,可能是去年洪災,卷著沙土泥流覆蓋了的緣故,原來的路已經看不出本來的樣子了。
不過好在陸鳴鳳還記得陵源村的方向,順著方向走,總不會走錯。
夏日驕陽有些曬,陸鳴鳳想到村裡的瓜田,不知今年可結瓜了沒有,若是有,便在張三嬸家拿銀子買幾個,放在井裡鎮一下再吃,冰冷可口,想想都覺得痛快。
漸漸的,陸鳴鳳看到前面一個石碑,紅漆大字寫著陵源村。
是這裡無疑了,陸勇駕著車剛進村頭,陸鳴鳳便睜大眼睛看前面,她一眼便看到了那幾棵巨大的桑椹樹,她心裡湧起一種感觸,沒想到在天崩地裂的時候,這兩棵樹能夠倖免於難。
這不得不讓她覺得有些震撼。村子裡都改頭換面,有很多新修不久的屋子。按照記憶,陸鳴鳳讓陸勇駕車到了村子中央,那裡應該是村長李福的房子。
三間新色的青石瓦房外圍著一圈柵欄,院子外有幾顆十多年大小的泡桐樹,在陽光下投下斑駁的陰影。簷下有個四五歲左右穿著粗布衣服的小姑娘坐在地上用樹枝寫寫畫畫。
陸鳴鳳彷彿看到了當初在村頭,四妹的樣子。不禁有些感觸,待回過神來,便對屋裡喊了一聲:“李叔在嗎?”
她一連喊了幾聲,裡面就一瘸一拐地跑出一個人,斑白的頭髮已顯老態,陸鳴鳳一眼便認出來,這是李福。
李福看著門外的陸鳴鳳幾人,一時沒回過神,他第一個認出了陸勇,這才反應過來,一旁這個是對他恩重如山的陸家四房的二丫。
“二丫!”
李福幾步跑過來,開啟柵欄的大門,放陸鳴鳳幾人進了院子。
他激動得雙手顫抖,看著陸鳴鳳半晌說不出話來,便招呼幾人進屋坐。
屋裡擺設儉樸,有幽幽涼氣從地上滲出來,讓人除去一身的暑氣,不由覺得十分舒服。
陸勇這才給陸鳴鳳道:“福叔是兩個月前從臨安回陵源鎮的,”
福叔也連忙點頭:“對啊,我也是聽人說有我孫女的蹤跡,就連忙趕回來,沒想到我那個傻兒子,還是給我留了個念想,否則這日子可怎麼過啊。”
他說著目光又望向簷下玩耍的小姑娘,目光柔軟。
陸鳴鳳也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看著小孩子天真無邪的樣子,不禁覺得羨慕。便笑著對李福道:“如今你既然閒在家裡了,想來也沒有什麼收入,你也知道,福興樓如今遍佈臨安,收益可觀。”
李福點了點頭,陸鳴鳳說的是事實。
陸鳴鳳又道:“如今這孩子,父母雙亡,也只有您一個親人了,不若認了我做乾孃。”
李福自然是求之不得,有一個這麼厲害的乾孃,以後誰敢欺負這孩子。
他忙笑道:“這自然是好的,只怕這孩子沒有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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