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坤等人頓時頭皮發麻,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們去往別家,哪個不是告示一出,就乖乖聽令。
這家如意坊他早就從大哥那裡打聽過了,沒什麼背景,掌櫃的也沒出息,整日流連勾欄之地,一大把年紀還未娶親,只在最近才拜入龜壽堂習武。
酒樓生意都在明面上,據說背地裡的酒水生意利潤著實不菲,正好藉此機會試探一試,這也是大哥的意思。
沒想到這才練武不足半年的老流子,竟敢跟官府對著幹。
這與打聽到的訊息,完全不符啊。
反了天了他!
李隨安可沒想那麼多,只是本能覺得被針對。若是以前無能為力也就罷了,如今……他不去欺負人,總不能叫人欺負了吧。
“做什麼?”
一直無動於衷的守夜人也終於有了動靜,“徐捕頭,按照規矩辦事吧,你過線了。”
“是,大人。”
徐坤借坡下驢。
乾咳一聲後,義正嚴詞抖開文書道:“依照如意坊的生意體量、家中丁口計算,需出武者五人,若武者數量不足,差一人就要補足一百兩徵銀。最少也要出兩人,誰是陳忠和、林青?淬體大成境,你們的名字已在出徵名錄之中,必須出征。這是巡撫大人蓋的章,李掌櫃的是否還要再檢視一下啊。”
李隨安毫不客氣一把奪過文書,徐坤想收回去都晚了一步。
掃了一眼,文書上明明白白寫著,三至五人,陳忠和與林青的名字倒的確在其上。
不能小看官府勢力,至少城中有多少入品武者,他們大概是清楚的。
罰銀也只在50~100兩之間彈性徵收,徐坤卻直接將兩項指標拉滿。
也不看徐坤滿懷惡意的眼神,將文書丟還回去。
然後轉向那守夜人。
“請問這位大人姓名,為防止是歹人冒充,腰牌可否出示一下。”
“嗯?”
守夜人也很意外。
徐坤更是冷笑連連,“無知小民,不知天高地厚,連提燈司守夜人的腰牌也敢檢視。”
“這有什麼不敢的,老百姓認你這個官你才是官,要是不認你,這般上門索取錢財你就是匪。既然要上戰場,生死難料。我等百姓可死,捕頭捕快自然也死得,守夜人又如何死不得,沒準走個夜路都會死翹翹。”
“黑潮來襲、妖鬼圍城。提燈使掌燈,守夜人登城。還有無數官兵身在民先,守衛全城百姓安危,李某本是十分佩服的。奈何哪裡都少不了害群之馬,謹慎一些何錯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