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阿姐的一瞬間，鳳朝朝頓時有點被抓包的心虛。
秦夕淡淡地看了一眼鳳晚晚，又看了一眼瑟縮在鳳晚晚身後的人，才淡淡開口：“這位小仙似乎對本君仰慕已久，本君也覺得與這小仙頗有些緣分，便想討要來當個仙婢，不知鳳族長能否割愛？”
“哦？我這做阿姐的竟不知舍妹對神君仰慕已久，朝朝，可是確有其事？”鳳晚晚笑著側過臉看著她，秦夕也適時地偏過頭看向她。
兩雙眼直直地望著她，讓她全身頓時緊張起來。
修羅場？
欺瞞神君和惹怒阿姐這兩件事，好像都很死亡……
鳳朝朝只好尷尬一笑，撓了撓頭硬著頭皮說道：“阿姐，我確實仰慕戰神已久。”
話音一落，鳳朝朝就看見阿姐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連忙又開口說道：“可是放眼整個仙界，有哪幾個神仙不對戰神仰慕的呢？我只是和眾仙一樣驚歎於戰神那出神入化的身姿罷了。”
鳳晚晚便又發出一聲輕笑，再次看向秦夕：“舍妹年歲小，慣喜歡胡言亂語，實在是調皮，這樣頑劣的性子屬實不適合跟在神君身邊。若是神君想要周到的仙婢，我自然也是有人選可推薦的。”
“本君清冷慣了，倒覺得這樣活潑的性格也不錯，不如問問小仙自己的想法，若是她願意與我離開，我自然是不介意的。”
秦夕輕飄飄一席話，便把壓力再次給到了她這邊。
鳳朝朝不知道秦夕為什麼這麼執著要把她帶走，不惜大晚上跑來梧桐山逮人，甚至就連阿姐來了，也沒有放棄這個想法。
難道當真是在人間的時候，把他欺負狠了？她不過是騙了他塵世的一顆心罷了，既然都恢復了仙身，何必要在意那些過往？
“朝朝？”
鳳朝朝被阿姐喚回了飄飛的思緒，才發現眼前兩個人正在等她做決定。
不知怎的，鳳朝朝突然想到阿姐說的話。
塵緣已斷，也莫要繼續糾纏了，若是繼續糾纏下去，指不定又要衍生出新的因果。
她可不想再報恩。
“神君，小仙正如其他眾仙一般仰慕你，但是小仙做事毛毛躁躁，有時候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所以……所以請神君原諒小仙先前的妄語，小仙只想留在梧桐山瞻仰神君的風采，祝神君早日凱旋而歸。”鳳朝朝一口氣把想說的話說完了。
只是話說完後並不覺得鬆了一口氣，反而覺得胸口處悶悶的。
有些難受。
秦夕微微垂了眸，沒有說話。